“後天就是執劍人接任到程心手中的時候,明天我們就該去準備了,你真的要去……”
站在研究所頂層,望著遠處景象,曹彬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裡,向朱路問道。
他身旁的朱路苦澀笑了笑:
“這種事可以直接說出來的,用不著省略了。”
曹彬這才把話說全了:
“你真的要去等死了嗎?”
朱路悵然一嘆:
“這是難以抵抗的事啊,除了躺平,還能怎麼辦呢?”
七天前,程心從西彥醫療中心甦醒了。
恢復如初。
而當週韋文在奧沙電視臺上那番言論傳播開之後,反對換掉程心的票選,已經超過支援更換的票選了。
朱路他們也盡力嘗試挽回過,結果顯而易見,沒挽回過來。
因此終究還是由程心接任執劍人。
周韋文當初那番言論,真正對公眾起到影響的點,並不是因為將程心和公眾話語權掛上鉤。
而是因為他最後說那段:
“假如換掉程心之後,新上臺的執劍人候選者也不合某些人的意,那是不是還要繼續更換?
如果是,執劍人豈不徹底成了笑話?
若執劍人成了笑話,那我們對三體人還存在威懾嗎?”
最近半年來發生過那麼多事,絕大多數人的思想其實也開始覺悟。
將程心和公眾話語權掛鉤這種偷換概念的觀點,其實能影響的人已經並不多了。
真正讓人擔憂的是,周韋文最後那一番觀點。
對呀,程心成為執劍人,三體人未必就會打破威懾。
可要是執劍人的選擇被搞成兒戲說換就換的,那的確會使這個位置徹底失去威懾力。
為了阻止周韋文做後那一番話的影響,朱路、曹彬、畢雲峰、安東諾夫四人,甚至都已經在媒體上對公眾坦白過:
智子不止一次的在他們眼中顯示過文字,都表露出了希望程心成為執劍人的意圖。
當然,有鑑於他們曾經聯合對程心進行過密謀,商量那個“奪劍計劃”的事,公眾都是把他們這些話當作謊言。
這種事,他們也沒辦法拿出證據證明。
智子也是知道這點,當初才敢肆無忌憚在他們眼中顯示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