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先生看了看寧晏破了的嘴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終還是留下了幾瓶藥膏,委婉說道,“有些事情還是得節制一些。”
寧晏順著對方的視線,下意識伸手撫摸上自己的嘴角,一陣刺痛感清晰的傳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被咬破還沒有好的嘴角,脖頸上沒有消散的星星點點的痕跡,全都暴露在外面。
整!整!一!天!
寧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你都不提醒我一下!”寧晏等到燕昭玄忙完了,立馬就惱羞成怒地去討要說法。
“丟人丟了一天了!”
“你不要臉,我還要——”
燕昭玄見寧晏生氣了,連忙開始哄人。
可哄好了之後,他又想和寧晏親親貼貼,搞得寧晏的唇又輕微腫了起來。
他對著銅鏡上藥,看著久久無法痊癒的傷口憤怒拍桌。
不得行!
不能再給親親了。
接著兩三天的時間裡,朝堂上的人突然發現燕昭玄變得十分好講話,就連早朝上吵得熱火朝天,燕昭玄我自巋然不動。
也不再動不動就甩袖子離場,或者用那殺氣震得所有人不敢說話。
有人好奇,去詢問最近同燕昭玄走得比較近的石老先生。
石老先生笑著充當謎語人,語意不詳樂呵呵地道,“大概是有什麼好事吧。”
其他支楞耳朵偷聽的人:……
我們又不瞎。
早朝一結束,燕昭玄便趕緊打道回府,皇帝看著對方步伐匆忙的模樣,竟有些心生羨慕。
這就是家裡有人等待的感覺嗎?
燕溫瑜看著燕昭玄離去,垂下眸子,十分愛惜得摸了摸他腰間佩戴的玉佩。
突然,偏殿傳來了幾聲輕微的腳步,燕溫瑜聽見了動靜,便迅速收斂起外露的神色。
“草民叩見皇上。”
一道白色的身影從偏殿裡面走了出來,帶著白紗帷帽,身穿繡著黑色竹子的衣服,聲音嘶啞。
“平身。”
燕溫瑜沒有轉身,繼續注視著宮門外地方向,將帝王的架子擺得十足,威嚴、疏離,不容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