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文人學子一下子掀起了巨大的風浪,一時間皆以收到這個請帖為榮。
寧晏在院子裡躺在躺椅上,一邊看著鬼怪異志類的話本,一邊吃著蜜餞,看著燕昭玄突然遞給自己的請帖,有些疑惑。
“給我的?”
燕昭玄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不想出門的,幫我拒掉不就好了?”
燕昭玄聽著寧晏這樣說,笑了笑,“我也想,但是朝廷上的人怎麼說我的知道嗎?”
“嗯?”寧晏被勾起了好奇,準備傾聽八卦。
“他們說我這樣做未免有些霸道,都不過問一下你的意見。”
“還說什麼,雖然寧公子為準王妃,但也是男子,大錦新律女子婚後如今尚且能為官,不講究足不出戶,避不見人,怎麼我還囚著人家。”
燕昭玄說著,便大著膽子上前把人擁在懷裡,告狀道,“我倒是想,他們可太看得起我了。”
寧晏被燕昭玄逗樂,笑了笑,紅著臉在燕昭玄的側臉上親了一口,充當心理安慰。
然後連忙轉移話題而問道,“他們給段祺發了請帖嗎?”
“大機率沒有。”燕昭玄想了一會,“這種宴會向來不會邀請紈絝子弟,而且就算邀請了,段祺大抵也不會去。”
寧晏頓時彎了彎眉眼,笑道,“那他們可真有意思。”
“不知道我是和段祺一起混的嗎?”
寧晏說得理直氣壯,還頗感自豪的模樣。
“他們既然沒有邀請我的好友,那我就不去了。”
寧晏拿著手中的請帖,又塞回燕昭玄的手裡,“這樣也不算是駁了皇帝的面子吧。”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燕昭玄提醒。
“我知道。”
寧晏重新拿起自己的話本,又往嘴裡放了一顆蜜餞,說道,“山人自有妙計。”
寧晏推拒掉宴會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皇帝燕溫瑜的耳朵裡面,皇帝思索了片刻,突然感到有些棘手。
如果他邀請段祺,其他飽讀詩書的學子和文人墨客就不太樂意了。
如果不邀請,寧晏便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不來,而太師府大抵也會有些怨言。
小皇帝有些恍惚。
這種兵不血刃就能把對方逼死的手段,偏偏還挑不出錯處,真的像極了他師父沈慕的風格。
可是僅憑這一點,他又無法完全確認。
燕溫瑜還在糾結思索,卻不知道哪裡走漏了風聲,段祺帶著他的紈絝小團體竟然和這些被邀請的世家公子起了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