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晏的作息為什麼如此奇怪，就能解釋了。”
燕昭玄總結道，“晚上不睡，早晨不起，習慣賴床，拖延成性。”
被一語中的、狠狠看穿的寧晏：“……”
領悟能力倒也不必如此強。
他想了想，還是要狡辯一下，“我也只是在空閑的時候是這樣的嘛。”
“誰都有休息的時候。”
燕昭玄看著寧晏，想起了最近自己的遲到早退，十分贊成地點了點頭。
兩人並肩行走著，一路偏首附耳說說笑笑，引來了不少羨豔的眼神。
寧晏毫無察覺，燕昭玄樂在其中。
“咦，寧公子又來買書啦。”
書店的老闆是個不識字的奇怪老頭，有些駝背，整天躺著門口的躺椅上笑呵呵的，也不招呼客人。
寧晏一開始以為老者是一個老夫子，因為對方的氣質實在是太像了退休老教授了。
他對書店裡面的書如數家珍，擺放在哪個書架、哪一排，倉庫裡還剩幾本，都清清楚楚。
他的胸前掛著一個木製的老花鏡，像是吊墜一樣，垂在胸口的地方，時不時就拿著一片十分好的絲綢布料仔細擦拭著。
可寧晏後來才意外發現老者居然完全不識字。
寧晏知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也不去深究，只是每一次都會下意識來照顧對方的生意。
“老闆，最近有什麼新的話本嗎？賣得好很好的那種。”
寧晏走進書店，便笑著打招呼，問道。
“有。”
書店老闆微微坐起身，眯著眼睛，回答道，“旁邊最裡面那個架子，擺放地有些亂糟糟的那一排，全都是的。”
或許是這個怪老頭完全不識字的原因，只是單純賣書。
賣的什麼書，什麼人買的，都完全不在意，導致許多人，尤其是一些女孩子格外喜歡成群結隊地來這裡買書。
“好嘞！”寧晏應著，便過去將最新的話本全部都翻找了出來。
根據寧晏以往的買話本的經驗，發現這些作家取名字的時候都十分意識流，從書名上完全猜不出裡面的內容。
他隨意拿出了一本，隨意翻開了幾頁，淺淺一看。
還沒來得及看幾行，便察覺到燕昭玄走了過來，就“啪”的一下將話本合上了。
或許是寧晏的動作太大了，燕昭玄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寧晏的反常。
“怎麼了？”燕昭玄靠近寧晏的耳邊，說著悄悄話。
燕昭玄站在寧晏的身邊，分明也沒有靠得太近，但寧晏還是感覺撥出的氣息灑在了自己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