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門口，差點以為自己在夢中。
“你……就寫完了？”寧晏看著燕昭玄進來，手中的動作一頓。
“嗯，想見阿晏，就寫得飛快。”燕昭玄笑了笑，走近寧晏，才發現寧晏不是在研究那鳳冠，而是在拯救自己被發冠纏住的頭發。
燕昭玄忍不住笑了笑，“我來幫阿晏。”
燕昭玄走到寧晏的身邊，他低著頭，將寧晏的頭發解救了出來，可不自覺地，他的視線就被寧晏低垂著腦袋，露出的一截雪白的後頸吸引了去。
他忍不住回想起當初自己在這地方留下的咬痕。
像是打上了獨屬於自己的標記。
屬於他的……
痕跡。
這件嫁衣意外的合身，女款的束腰將寧晏的腰線徹底勾了出來，像是一隻手就能掐住，感受著腰身的顫抖……
在下面就是裙款，寧晏的坐姿稍有不注意，就會露出修長又細白的腿部。
“阿晏要帶上嗎？”
燕昭玄喉結滾動，一開口聲音暗啞。
“不帶了，待會拆起來又麻煩。”寧晏搖了搖頭，將鳳冠放到一邊去了。
他將鳳冠放好，又拿起了早就放在一旁的兩盞酒杯，遞給了燕昭玄。
“合巹酒。”
燕昭玄怔了好一會，才伸手去接，但寧晏拿著酒的手又往後一退。
燕昭玄瞳孔一縮。
寧晏身體前傾安撫般吻了吻燕昭玄的嘴角，“別急。”
“我要的東西呢。”
燕昭玄反應了好一會，才將那一沓寫滿了寧晏名字的宣紙交到了寧晏的手中。
寧晏看了看，九百九十九，只多不少，而且每一個字都規規整整，落筆十分珍重，一處修改的痕跡都沒有。
寧晏滿意了，再次吻了吻燕昭玄，“獎勵。”
兩人首先小抿了一口，然後再將兩個杯子的混合在一起，再分成兩杯交杯，一飲而盡。
喝完了合巹酒，寧晏就有些醉意了，酒壯人膽，寧晏笑了笑，直接再次吻了上去。
“……阿晏。”
“噓——”寧晏將手指按在了燕昭玄的唇瓣上，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了燕昭玄的額頭，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