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看到幾次,寧晏的心口還是會泛起酸澀和疼痛的感覺。
寧晏小心翼翼地給燕昭玄的每一道傷痕上了藥,用繃帶包紮。
或許是寧晏眼中的心疼太過於明顯,燕昭玄有些恍惚,他看著寧晏,忍不住俯身捧起寧晏的臉,落下細細密密地吻。
寧晏接受著、回應著。
“阿晏……”
燕昭玄感受到了寧晏的回應,那顆恐慌的心才終於平穩了不少。
他才感受到寧晏在天牢裡回應的那一句喜歡。
根據大錦的律法,只要身上有婚約,雙方就擁有“對方的家眷”的身份。
之前寧晏在宮宴上提及婚約,得到了皇帝的點頭,是正式的,合規的。
所以方才在天牢中,只要寧晏承認兩情相悅,他就可以帶走自己。
他當時希望寧晏能夠帶走自己,可當對方真的說出口,他又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迫於情勢。
那句喜歡,讓燕昭玄接受得無比惶恐。
“阿晏……”
再心疼心疼我,多喜歡我一點。
馬車徑直行駛進了王府,停到了兩人的院子前。
寧晏小心翼翼扶著燕昭玄下了車。
他看著這個院子,自己分明只離開了兩天,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恍若隔世。
“阿晏,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燕昭玄跟著寧晏往屋裡走,一邊猶豫糾結著開口。
“嗯?”寧晏有些疑惑,“唔,可能忘記和你說了,你的那張床我撤走了。”
燕昭玄一走進裡屋,就看見原本屬於自己的床還有用於隔斷的屏風都已經消失不見。
燕昭玄:……
“這個家已經沒有我的容身之地了麼?”燕昭玄故意可憐巴巴委屈地說道。
寧晏:“……別瞎說。”
“之前你又不在家裡,就算是在家裡也總是爬我的床,空留這床佔位置,我就讓人撤了。”寧晏說得極其理所當然。
“那我睡哪?”
寧晏聽見燕昭玄的問題,疑惑了一下,然後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你不想和我睡?”
燕昭玄連忙搖頭。
但寧晏就沒有給燕昭玄解釋的時間,轉身就進了房間,還隨手將門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