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燕昭玄這邊同樣施壓……
寧晏將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又想起了堆疊的拜帖。
“阿晏,那些人……你要見嗎?”
寧晏沉思錄片刻,猶豫糾結著,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我還是見見吧。”
有些東西,躲是躲不掉的。
寧晏在段琪離開的下午,見了一個拜帖字跡十分清秀的人,對方除了拜帖,還送了許多看起來像是自己做的吃食。
但寧晏在前廳左等右等,直到過了約定的時候,始終沒有見到有人上門拜訪。
第一次約人就被放了鴿子,寧晏直覺有些尷尬。
“感覺沈慕的名頭也沒有那麼大嘛。”寧晏趴在八仙桌上,小聲嘀嘀咕咕地說道。
燕昭玄坐在寧晏的側面,同樣支著腦袋,垂眸看著寧晏不停扇動的睫羽。
他看著寧晏,突然感覺有些手癢,想要去撥弄一下那睫毛。
他的手指剛剛伸過去,寧晏就抬起來眼,睫毛正好擦著燕昭玄的指腹而過。
寧晏不明白燕昭玄要做什麼,但他立馬就爬了起來,不給燕昭玄做任何壞事的機會。
而燕昭玄也沒有絲毫被抓包的自覺,反倒是笑了笑,故意委屈巴巴地說道,“怎麼會,阿晏在我心裡就是名頭最大的。”
“阿晏要做什麼,我不是都不能拒絕麼?”
寧晏聽著燕昭玄的“控訴”,理不直氣也壯地哼唧了一聲。
沒過多久,府外終於傳來了聲音,但僅僅只有張叔一個人的腳步聲。
“王爺,公子,方才有個商戶路過,說有人託他送了點東西過來。”
說著,便將手中的信封和一籮筐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送了進來。
寧晏接過信封,而燕昭玄就去檢視那籮筐裡的東西。
“阿晏,和上次一樣,是些農戶家自己做的吃食,還有棉絮之類的。”
寧晏看了一眼那些東西,就將手中的信封拆開來。
信的字跡和拜帖一樣,十分的娟秀。
“看來這是一位女子了。”寧晏判斷道,“而且還是飽讀詩書的。”
信的開頭便是致歉。
“……並無故意失約於公子。”
“因為真正想要拜訪您的人已經不在了。”
根據信的追憶和描述,寧晏得知了一段往事。
當時世道混亂,民不聊生,先帝在位的最後一任科考探花郎出生平民,而狀元和榜眼都出自世家,同皇室聯系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