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一點記憶嗎？”
寧晏搖了搖頭，笑道，“只有一些畫面。”
“但我感覺很快就能想起來了。”
燕昭玄點了點頭。
天色漸晚，大殿裡面也都重新清理好了，將那些人的位置都全部撤了下去。
宮宴的吃食開始陸陸續續的由宮女端了上來。
有些人完全心不在焉，而有些人便吃得十分輕松愜意。
寧晏看著這些禦廚製作的精美糕點和晚宴，突然感覺自己白天的那些煎熬都是值得的。
而安排晚宴的人似乎是知道白天會有這麼一出鴻門宴，晚宴安排的菜餚格外的喜慶、隆重，集齊各地的菜式為一體。
宛若一次勝利的慶功宴。
寧晏不知道燕溫瑜為了拉那些貪官汙吏付出了多少，也不知道竹心閣的人為了收集證據犧牲了多少。
但如今證據確鑿，他們費盡心機想要隱藏的罪證在大殿眾目睽睽之下灑了一地，終於見了陽光。
這將是載入史冊的一宴。
寧晏看著這些東西，悄悄同燕昭玄開玩笑地說道，“皇帝還真是勤儉，鴻門宴、慶功宴和生日宴居然一局就辦完了。”
燕昭玄同樣也笑了笑，語氣似乎很是感慨。
“他韜光養晦這一年時間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他師父也算是沒有白教。”
寧晏雖然不認識這位皇帝的師父，但也附和著點來點頭。
歌舞昇平，隨著晚宴的氣氛到達了高潮，所有問心無愧的人都放鬆了下來，寧晏也喝了不少的酒。
“宮裡的佳釀就是不太一樣。”寧晏嘟嘟囔囔地說道，跟燕昭玄打了聲招呼便出門透透氣去了。
“我陪著你。”燕昭玄下意識說道。
“不用！”寧晏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小心思，果斷拒絕。
“我就是去外面走兩圈吹個風，你才不許跟過來！”
“真的不需要嗎？那全場就我一個孤零零的了。”燕昭玄說得自己可憐極了。
寧晏環顧了一下四周，大家確實都在推杯換盞，唯獨燕昭玄的身邊格外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