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忙忙找了一圈,果然人沒有在。
寧晏又趕緊翻身上馬,跑到了皇宮門口,守宮門的兩位禁衛軍似乎認識寧晏,口中喊著“沈慕公子”,一邊想也沒想就放寧晏進去了。
寧晏在才有了這個尊貴帝師身份的概念。
寧晏蜷了蜷手指,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打算不通知皇帝,直接前往天牢,看能不能用這道虛無的身份進入。
當他來到天牢前,關押的人一見寧晏,愣了兩秒之後,紛紛行禮,“沈慕公子。”
寧晏垂著眸子,大膽地試探,腳步不停地往前走去,看守大牢的人猶豫了幾秒,卻還是不敢上前阻攔。
寧晏家不沒有停頓,只是道,“你們若是怕被追責,可以現在去通知陛下。”
寧晏疾步走到了天牢裡面,裡面十分空,幾乎沒有關押什麼人。
當他走到最後一間時,發現真的有一個人被關押在最深處。
對方在黑暗中,看不清身形和麵容,但對方倚靠著牆,坐在地上,明顯是被用過刑。
寧晏瞬間瞪大了眼睛,快步上前,顫抖著手想要拽扯那鎖鏈,結果發現那大門根本就沒有上鎖。
他走了進去,便聞到了血腥味,他看著熟悉的身影子,頓時有些站不住了。
“燕昭玄?!”
寧晏走過去,想要伸手觸碰,對方猛然睜開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寧晏的手,往自己懷中一扯——
寧晏看著燕昭玄泛紅的雙眼,還沒有開口詢問,就被堵住了嘴。
燕昭玄狠狠地咬上了寧晏的唇瓣,鐵鏽味瞬間在兩人唇齒間漫延。
寧晏被按住脖頸,被迫接納著唇舌勾的勾纏,蠻橫地佔領每一寸角落,兇殘地掠奪每一次呼吸。
寧晏感覺燕昭玄此時此刻簡直想要將自己拆開來吃掉,吞吃入腹。
直到寧晏雙目泛起晶瑩,大牢外傳來了腳步聲,燕昭玄才送開了寧晏。
他環擁著四肢發軟的寧晏,低頭在他的耳邊,聲音委屈又低落,“阿晏還是在意我的,對嗎。”
看著燕昭玄慣用的招數,寧晏咬牙切齒,完全就不想理睬。
他掙紮著爬起來,不知道是按到了燕昭玄身上的那個部位,只聽見一聲悶哼,他的手上就沾染了血漬。
“你受傷了?!”寧晏急忙問道。
燕昭玄卻反倒一臉無所謂地笑道,“這是天牢,況且我擅闖皇宮,本就是大罪。”
燕昭玄垂著眼眸,聲音更小了,“當時是我太心急了。”
燕溫瑜一進大牢,就聽見燕昭玄那張嘴巴在胡說八道茶言茶語,還避重就輕,試圖博取他師父的同情,實在是沒忍住冷笑了一聲。
寧晏一心撲在燕昭玄的傷勢上,沒有聽見也情有可原,可燕昭玄分明聽見了,卻依舊裝作若無其事樣子,繼續演。
他虛弱地抬起手,拉住了寧晏的衣袖,低聲下氣地道,“阿晏,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