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封有關於此次事件,另外五封全是虎狼之詞,時時刻刻惦記他那欠下的早晚兩個吻。
寧晏一開始沒有回信,就算是按照行軍快馬的腳程,第一天也不過離開了京城三百裡,更何況他們還要搜查這個逃犯是否藏匿於沿途。
但寧晏也只是第一天沒有回信,燕昭玄在下一封信裡面就一直催促,可憐巴巴地控訴賣慘。
寧晏嘆了口氣,提筆回了句,“一切安好,勿念,待歸。”
可不知怎麼的,燕昭玄竟然將這句話曲解成寧晏想他了。
這就像是開啟了燕昭玄的新開關。
“唇齒相湊,抵舌相弄……”
寧晏看著書信中越發放肆的字眼,感覺這信紙拿到手裡都有一些燙手。
該說的不該說的,明明都說了,偏偏還要在末尾加上一句,“吾思及阿晏面薄羞澀,中冓之言便不道也。”
還有什麼中冓之言?這話再露骨一點點,就要變成了當初那汙穢話本的程度了!
他就沒有想過萬一這些信沒有送到自己手上,或者是被別人看過了——
頓時寧晏都感覺自己耳根有些滾燙,結果這好不要臉的人還要提出自己的小小願望。
“……願口脂覆唇,紅唇覆絹,借信而來,藉慰長夜。”
寧晏:……鯊了他!就現在!!
他在這裡想破腦袋想要將兩人置身事外,提防各種陰謀詭計,甚至老老實實按照燕昭玄說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結果?!!
對面滿腦子就著些玩意?
寧晏通紅的臉溫度逐漸降下來之後,雖然知道燕昭玄不打無準備的仗,一定有他的佈局,但……
寧晏將信紙拍到了桌面上,在屋子裡煩躁地轉來轉去。
最終還是抿著唇,按照燕昭玄信紙上寫的,在他派人送過來的那一堆吃喝玩樂的東西找到了一小盒胭脂。
他拿著口脂走到了銅鏡面前,揭開蓋子,然後伸出食指輕輕沾染了一點,覆在自己的唇瓣上。
寧晏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本就攝人心魂,再加上這還帶著淡淡牡丹花香的胭脂,頓時瑰豔至極。
只可惜某些人不在場。
寧晏認認真真給自己唇上抹上了厚厚的一層,然後走到衣櫃面前翻找著一塊絹布。
但寧晏和燕昭玄都沒有用手絹的習慣,實在是沒有找到一塊合適的。
他看著衣櫃裡滿滿當當的衣服,找出來件看起來比較舊的,布料比較柔軟,拿過剪刀就在衣擺處剪下了一塊。
然後覆在上面,印了好幾個唇印。
五天,十個,正好全部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