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寧晏沖著燕昭玄笑了笑。
他是學歷史的，他比誰都知道，要往前看。
歷史是不會倒退的。
馬車還在回京城的途中，經過了一排柳樹。
“停一下可以嗎？”
寧晏突然出聲詢問，左羽駕著的馬車立馬就減緩了速度。
“我去折點柳枝。”寧晏看著馬車窗外的長長下垂的枝條，蠢蠢欲動。
但燕昭玄微微皺著眉，“外面還在下雨。”
“沒關系，很快的。”寧晏說著，便跳下的馬車，燕昭玄還沒來得及跟上去，寧晏就將枝條折回來了。
寧晏手中拿著幾條長長的柳枝，一根插在了馬車的車簾外，剩下的一根就學著燕昭玄早上的樣子用絹布擦拭幹淨，編成了一個簡單的柳圈。
寧晏將柳圈戴到了燕昭玄的頭上，一邊振振有詞地說道，“你要陪我九百歲。”
“不能輕易去別的世界。”
寧晏笑著道，“不然我就找不到你了。”
“不可能的。”燕昭玄笑著說道，“我會一直跟著你。”
“阿晏去哪，我就去哪。”
寧晏看著燕昭玄格外認真的神色，點了點頭。
“好。”
清明時節的道路上馬車和行人都很多，幾乎所有人都是挎著籃子拿著祭品，在祭祖往返的路途中。
整個京城都籠罩在朦朧的雨幕當中，顯得格外的不真實。
寧晏看著京城的這幅光景，好一陣感慨。
清明一過，看起來有點蕭條的街道又開始熱鬧起來，尤其是臨近皇帝的生辰。
雖說沒有舉天同慶，但整個京城還是提前陷入瞭如同節日般的氛圍之中，一下就將清明的悲歡愁緒吹散了。
“阿晏，之前定製的衣服再過幾天就能送過來了。”燕昭玄看著寧晏說道。
“這麼快？不是宮宴上要穿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