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梁依依陷入自我懷疑中：“是不是我一開始就錯了？”
“為什麼這麼說？”沈默把做好的早餐，端到陽臺的茶几上，不解的問。
肖一柏拿起豆漿，垂下眼瞼裝起了無辜，眼神卻不自覺的瞥向梁依依。
當初讓她選顧昀非不聽，現在好了，前無去路，後無退路。夾在中間，兩頭不是。
梁依依接過沈默遞來的豆漿，臉上的笑有些勉強，敷衍道：“沒什麼。”
沈默見梁依依有些牴觸，抿了抿嘴，沒在多問。如果他猜的沒錯，應該和姚倩倩有關。
一開始就錯了，是指接受自己這件事嗎？
他拿起多半豆漿的玻璃杯，默默的消化著姚倩倩所帶來的影響。
曾經他的存在，是可以買賣的利益交換。現在，連梁依依都有放棄他的念頭。
肖一柏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隨口道：“今年你們在哪過年？”
“柳河公寓。”梁依依放下豆漿杯，說著咬了口蝦餃。
沈默作為一個沒有家的人，好像沒有別的選擇。他看了眼梁依依，溫聲道：“我和依依一起。”
至於姚倩倩的邀約，他從未放在心上。或許早在過去的十多年裡，早就消磨完對姚倩倩的感情。以至於現在，連一丁點的期待都沒有。
肖一柏嘆了口氣，抱怨道：“真羨慕。我爸讓我明天必須回家，老老實實在家過年。哎，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要連著幾天被七大姑八大姨嘮叨了。”
“明天？這麼早就回去？不過早離開也好，我耳邊也能清靜幾天。”梁依依本來就打算趁著年假，好好休息。參加年底會議的時候，財務部已經各種內涵遊戲、影視相關部門。
明年他們肯定會鉚足了勁，大幹一場。而稽核的專案，只會多不會少。
再加上夏思薇給自己掛名的兩個職位，定然也期許自己能交上一份及格的答卷。
這麼一看，明年註定是個火力全開的一年。
肖一柏視線在梁依依與沈默之前打轉，等他離開後，兩人肯定要因為姚倩倩的事吵架。但以沈默的脾氣，應該吵不起來。
為此，他不免開解起梁依依：“我不在，你們兩可要好好的。”
“你在不在，對我和沈默沒有任何影響。”梁依依好笑的看向肖一柏。
不是，這傢伙哪來的自信？電燈泡做上了癮了，還不自知。
肖一柏看著沈默起身去接電話，又氣又無奈道：“看在你不久之後，要面臨一場暴風雨，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謝謝你的大度。”梁依依放下筷子，懶得搭理肖一柏。見肖一柏吃的差不多，起身把殘羹剩飯端到廚房。簡單的收拾完，躺回陽臺的藤椅上。
他看著外面的飄散的雪，心情也漸漸好轉。
肖一柏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一趟。過幾天我回來，一定要把細節原原本本的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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