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她會難過一陣而已。
這邊蘇糖正盤算著找機會開口表白,另一邊就傳來陳應舟出事的訊息。
張秋生急匆匆到田裡找她的時候,說是陳應舟跟別人打架,傷的很嚴重。
蘇糖頓時覺得天旋地轉,要不是秋生扶她一把,她估計會一屁股坐在田裡。
她急匆匆的跑回去,陳奶奶剛從陳應舟的屋裡出來。
蘇糖焦急地詢問陳應舟的情況,陳奶奶怕她擔心,連說沒事,臭小子皮糙肉厚,抗揍得很。
陳應舟躺在炕上,見蘇糖進來立馬別過頭,不讓她看,蘇糖走過去,輕輕轉過他的頭,讓他直視自己。
眼角有些淤青,嘴角也破了皮,透著血絲,倒不算嚴重,可如果只是這樣陳應舟也不至於躺著不動,蘇糖心急,想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傷口。
陳應舟按住她的手,故意說的輕佻,“你怎麼能隨便摸我,摸了可是要負責的。”
蘇糖看著他不說話,可眼睛裡的關切藏不住。
“我看看你傷。”她柔聲道,“就看一眼,行嗎?”
陳應舟扯了扯嘴角,松開她的手。
蘇糖掀開他身上的薄被,這才看到陳應舟光著上身,胸膛幾處淤青清晰可見,褲子挽到了膝蓋處,小腿上敷著厚厚的草藥止血,腿上的血跡分外刺眼。
蘇糖眼圈立馬紅了,輕輕戳了戳陳應舟的胸膛,哽咽的說不出話。
“別哭,不疼。”
陳應舟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像是開啟了蘇糖的眼淚的閥門,眼淚噼裡啪啦的直接滴在陳應舟小麥色的胸膛上,一滴又一滴,炙熱滾燙,像是要把他的心燙個窟窿。
回來之前蘇糖已經聽秋生說了陳應舟打架的原因,那對幹活總是偷奸耍滑的李家兄弟自從播種偷懶的事被陳應舟戳破後,就一直看他不順眼,陳應舟從小到大難聽話的話聽了太多,可他總是能很好的剋制住自己,這一次沒有忍住動了手,是因為李家兄弟不要臉的閑話說到了蘇糖頭上。
李家兄弟看這倆人走得近,開始編排起蘇糖,說蘇糖不檢點,勾引男人,十足的蕩|婦,還說陳應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倆人名不正言不順的攪和在一起,簡直是生活作風有問題。
兄弟倆在苞米地裡拔草的時候說這些難聽的話時,正巧被陳應舟聽到,他還聽到李大特別猥瑣的說道:“蘇糖那小娘們長得確實帶勁,那腰細的跟什麼似的,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麼樣,難怪勾搭的小狼崽子都跟著五迷三道的。”
他話音剛落,陳應舟就黑著一張臉出現在他面前。
然後三個人就打了起來,陳應舟沒有工具,被李二的鐵鎬傷到了腿,不過那倆兄弟也沒佔什麼便宜,要不是路過的鄉親拉架,陳應舟真想卸了他的腿。
蘇糖嘆了口氣,“他們倆是什麼人咱們心裡清楚就行,何必跟那種敗類動氣。”
陳應舟絲毫不覺得自己打錯了人,他語氣堅決,說道:“說我可以,說你不行。”
“下次再胡說八道,我還揍他。”
“誰也不能說你。”
你那麼好。
最後一句話陳應舟藏在了心裡。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亭亭少年的營養液 啾啾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