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這世間還有什麼是易公子你無法理解的?
說實話,在今天之前,我是真沒想到易公子你能如此的博學多才,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
海清崖一臉贊嘆的表情說道,言詞味道很是懇切,沒有丁點虛偽之意。
“很多啊,博學只代表著知道那些已經發生的事情,或者知曉被證明不可能再有變化的真理,但對於時刻處於變化之中的事物,卻沒有辦法去真正的理解。
而這個世界上最為多變的……顯然就是人心。
“易秋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接著說道:
“所以我不是很理解,海公公你為什麼要冒這個險?
這種竊取宮內物件的做法,如果是那些小太監偶爾為之的話,倒也算正常。
可到了你這個地位,純粹為了金銀之物……有著太多其他更安全的辦法,何必如此呢?
“海清崖揚了揚眉,對於易秋的詢問倒是並不意外,想了想後,有些無法判斷易秋的這個詢問,到底是試探,還是真的不理解其中的原因。
但海清崖不敢冒險,當前的氣氛很好,他不願意因為一些不應有的錯誤,從而將氣氛突然破壞。
所以糾結了下後,海清崖還是實話實說道:
“這個世界天生不公,有些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會有著輝煌燦爛的未來,因為他們有著顯赫的家世、有著祖輩的萌蔭,所以擺在他們身前的路只有兩條,或者好,或者更好。”
感慨的嘆了口氣,海清崖繼續說道:
“而大多數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註定了要碌碌一世,若想要成為人上人,就必須付出常人難以想象的代價。
像我們這種太監,當然都是貧苦人中的貧苦人。
若不是活不下去了……誰又願意把自己弄的殘缺不全呢?”
聽著海清崖的講述,易秋點了點頭,示意繼續。
“我剛入宮的時候,也只是最底層的小太監而已,後來被調入了一個嬪妃的宮內伺候,又遇到了貴人,一步一步的才逐漸有了今天的地位。
我和其他太監唯一的不同是……我的膽子很大。
所以在那個嬪妃宮裡時,就開始偷偷的往宮外竊取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