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聖戰大局已定的時候……再考慮吧。”
太夏皇帝說完,朝著夏春秋擺了擺手,示意今天的商討到此為止。
夏春秋也不多留,起身給自己的皇兄行禮之後,便大踏步的離去。
看著夏春秋離去的背影,太夏皇帝臉上的表情逐漸冷硬了起來,原本眯著的眼睛也是重新睜開。
“易秋啊易秋……你可真會給朕出難題啊……一個憑藉著個體力量,就能完全淩駕於國家政體之上的存在,從來不是統治者能夠接受的。
可朕原本以為,這種事情起碼要等到聖戰結束,至少我們戰勝了蠻族之後,再去考慮。
卻沒想到……因為這麼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便突兀的被呈現在了臺前。
果然人生不如意者……十之。”
太夏皇帝喃喃自語著的同時,一隻手抓起了禦案上的白玉硯臺,手掌也不見如何用力,那白玉硯臺就一點一點的被碾壓成了碎末……而夏春秋則是在離開了禦書房後,一路上始終面色凝重的迅速出了皇宮。
一直到登上了自己的馬車車廂,隨著馬車開始往自己的王府行去後,夏春秋整個人看起來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臉上浮現起了疲憊的神色,之前的那種凝重和威嚴全都消失不見。
“陛下啊陛下……您想當千古名君,偏偏卻又如此多疑,這可讓我如何是好?
易秋的問題,早晚會成為一個大問題。
尤其是……您很希望這一場聖戰,是在您的指揮和主導下,取得勝利,這樣一來,您將登上神壇,真正的成為古往今來第一帝君。
可麻煩的是,易秋在聖戰中必然會起到舉足輕重的地位。”
“這種地位,不以您的意志為轉移,也不會以其他人的意志為轉移,最終來自於易秋本身的不可替代性,以及……人類需要其可以預見的宗師力量。
若聖戰最後的決勝點,真的只是易秋,那麼陛下您的偉大就會被最大限度的削弱,您不願意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
心下當然不忿。”
“今天的事情,與其說是因為一件小事,讓這種矛盾提前出現在了臺前,不如說是讓您無法再去逃避內心真實的想法。
最終何去何從……您自己看著辦吧,我是沒什麼心情再陪您繼續玩這種你猜我猜大家猜的遊戲了。”
喃喃自語著說完,夏春秋一聲長嘆,只覺得身心俱疲,憋悶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