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攸覺得沒意思想離開,轉身去找任天賜,卻不知何時發現他站角落去了。
此時,一直敞開的屋門,突然就被重重地關上了。
看窗上的影子,門外站了兩個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人。
徐夢瑤立即手放腰間,防禦姿態。
胥子欽挑眉看向陸空,語氣寒冰:“陸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誰知,那從開門就一直冷臉沉默的段四突然開口,他雙手交叉揣在袖口裡,一副不容拒絕的口吻:“不買東西,不能走!”
這明目張膽搶錢的架勢讓程心攸又驚又氣:“原來是家強買強賣的黑店。”
段四冷睨了她一眼,“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總之不買東西,休想出這個門!”
徐夢瑤轉頭氣沖沖地瞪著陸空:“都怪你!”
陸空攤著手為自己辯駁:“在鹿城私下殺鹿且進行販賣是殺頭的重罪,怎能輕易讓人知曉?好歹買些東西綁在一條船上。”
徐夢瑤諷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陸空徹底擺爛的口吻:“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果要怪,那就怪你們自己好奇心太重。”
程心攸想到離開酒樓前,那些本地食客看戲的眼神,恍然大悟。
她看向陸空,一語道破:“恐怕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與那店小二合夥誆人了?”
陸空也不否認,反正都是一次性買賣。
胥子欽立即就反應過來,陸空和段四是一夥兒的,昨日在陸府或者更早的時候就盯上了他們這條大魚。
酒樓裡的偶遇只怕也是故意設計。
既然如此,便不會輕易讓他們離開。
“也不是不能買,只是這些……也並不是只你家獨有。”
胥子欽垂眸笑著搖頭,顯然是沒看上的意思。
果然,陸空與段四相互對視。
陸空討笑:“胥公子果然見多識廣。其實我們鋪子裡什麼貨色都有,就連您想也不敢想的也有。只是......”他伸出手做了個錢銀的動作。
胥子欽解下腰間玉佩扔給段四:“你看它價值多少?”
打這夥人一進宅院,段四就注意到了胥子欽系的玉佩。
他握著玉佩又仔細翻了翻:“玉體通透無暇,光澤透亮,屬實上等,價值千兩。”
胥子欽垂眸淺笑,“這下可以了嗎?”
段四將玉佩還給胥子欽,冷聲道:“等著。”
他離開後,程心攸忍不住問:“你們又在打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