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攸佯裝鎮定,心虛她應該沒聽見多少吧?
徐夢瑤手中提著藥箱,“我來給你換藥。”
順著她的視線,程心攸這才低頭注意到自己手臂上的傷已被包紮過了。
兩人坐下,程心攸將手臂攤在木桌上,任由徐夢瑤上藥。
雖說徐夢瑤時常一副高冷禦姐模樣,甩起皮鞭也是英姿颯爽,但沒想到敷藥時手上動作分外溫柔。
徐夢瑤餘光瞥了一眼程心攸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是金創藥,隨軍打仗靠得就靠它來續命。用得多了,自然也就練出來了。”
禦姐語氣平淡彷彿在說常吃什麼菜一般,程心攸卻注意到她十指根根帶繭。
從古至今,女子想要憑一身本事立足,總要比男子付出的多些。
見程心攸盯著她的手,徐夢瑤不自在地快速收回,順勢收拾藥箱。
“你方才想到什麼妙計?”
“啊......”
程心攸冷不丁被這麼一問,腦子立即開始慌張,逮著瞎話就開始編。
“那什麼,拜古荒涼風大,尤其入夜吹得我頭疼,我準備找當地嫂子們借一塊布裁來戴著。”
徐夢瑤不置可否,提著箱子出去了。
臨走前提了一嘴:“沙妖體內的水悉數流進河道,任公子他們都在那守著,去看看嗎?”
程心攸抬了抬眼皮,不知在想些什麼。
“好啊,隨你一塊。”
出門恰巧遇到一婦人,程心攸隨口討了件破布纏在頭上。
任天賜見到突然冒出來的程心攸,下意識皺眉:“什麼怪異打扮?”
程心攸臉黑如炭,“哼,你懂什麼?有錢人都這麼打扮!”
任天賜不知程心攸說的是她那個世界的石油大亨們,但自己又是第一次下山遊歷,沒見過什麼世面,當即還不好反駁。
“心悠姑娘果然別出心裁,戴此頭巾不僅能抵禦大漠風沙又美得別具一格,甚好。”
胥子欽在一旁搖扇,笑眼微眯。
程心攸可沒忘昨晚那仇,這廝純純笑面狐貍,為達目的一點不顧她的死活。
呵呵,程心攸皮笑肉不笑:“我是別出心裁,那胥公子算什麼?不拘小節、瞬息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