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信了?程心攸有一絲意外,畢竟那晚在祠堂他可是多疑的性子。
結果還沒等程心攸思索完,突然發現自己身子緩緩抬起,直至安穩坐到木椅上。
隨即,任天賜將手中玉瓶扔到程心攸腿上,幹巴巴一句:“治燒傷的。”
雪中送炭!
程心攸雙眼放光,立馬扭開瓶蓋看見裡面是白色藥膏,湊近聞了聞,不臭還有點香。
不錯不錯,既能療傷還能當個香膏來使。
正當她喜滋滋伸出手指抹了一點藥膏往脖頸上塗時,任天賜的送命題來了。
“昨日你對烈鳥說了什麼?他居然會分神。”
正是因為他分神了,才給了任天賜可乘之機。
程心攸佯裝漫不經心,繼續上藥:“沒說什麼啊,就說我欽慕於他,估計把他給嚇著了吧。”
結果下一秒她指尖戳到傷口,痛撥出聲。
任天賜受不了她狼嚎鬼叫,手一指,木椅自動轉到銅鏡前。
這樣程心攸就方便上藥多了,她眉開眼笑,下意識誇贊:“你可真好。”
任天賜從小長在全員男子的捉妖院,除了桃桃就沒見過什麼女子。
他耳梢微紅,妖就是妖,滿口胡言。
“當真只說了欽慕?”任天賜狐疑,僅憑這樣就能讓烈鳥分神?
“那當然了!”程心攸毫不猶豫,“我貌醜無鹽還半身不遂,若我說我傾慕於你,你該當如何?”
任天賜發現程心攸在銅鏡裡偷窺自己的表情,她眉眼彎彎揶揄十足。
他莫名其妙有些慍怒,撇頭:“廢話,自是夜不能寐,及早收拾包裹遠遠躲了。”
......
程心攸垂眸,說不上失望,畢竟她身體上這些殘缺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過一想到自己今日居然能站起來,那日後變成超級大美女也不是不能期待。
“那不行!只要我程心攸傾心一人,那人便再也跑不掉了。你收包裹,我也收。你天不亮就跑,我天涯海角也要追到。”
程心攸雙眼亮晶晶緊盯任天賜,神力1哪兒夠用,她還要繼續薅羊毛。
興許是她目光太過灼熱,任天賜下意識覺得不自在,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妖給纏上了。
事實證明,他的感覺沒有錯。
院子外響起桃桃和大師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