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年人不知從哪兒閃了出來,只見他長袍束官,卻認不出是誰,見他面容不善,看不出來意。
白墨槿看了看慕雲寒,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易容天衣無縫,沒有露出半分破綻,那人怎麼能準確地叫出他們的名字?
難道是長孫瑤派人阻攔他們?
慕雲寒沉聲問道:“閣下是何人?”
“無名小輩,不值一提!昨日聽說了白姑娘的白月雙刀,不知可否請教請教?”那人上前一步,拔出了腰間佩劍。
一時青光流轉,劍身薄如紙卻鋒銳異常,想來是一把絕世名劍。擁有這樣的劍的人絕不會是江湖上籍籍無名的小輩。
要知道,一把真正的好劍是難得的。若不是他自己有什麼驚世之才,便是有一個實力雄厚的家族。至於此人的面容卻是從未見過,看來是也用了易容術。
白墨槿輕輕一笑,柳眉輕挑:“我與你素無交集,你為何要來找我?”
“在下只是佩服白姑娘的月魂引,特來請教請教。”那人挽了個劍花,長劍直直逼了過來,一時間眼前只有寒劍清光。這一招去勢極為迅疾,變招極多,一開始就直至要害,分外狠辣。
白墨槿一驚,她在江湖上可從來沒得罪過別人。
雖然那時候她被懷疑是女魔頭的繼承人或者後代,但是現在真相尚未明確,按理說,武林中人不該在這時向她發難。
雖然這人言辭客氣,但是劍招卻不饒人!
白墨槿尚未及想明白,只見長劍已至眼前。
她迅速向後一閃,以她的速度,料想那劍就算也再多變招,也施展不出。誰知道那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向前一送,速如疾風,在短時間內竟能與白墨槿的輕功不分上下!
“你到底是誰?”白墨槿清叱一聲,後退兩步,避開了劍的鋒芒。隨手飛鏢飛出,那劍被減緩了去勢,略略停頓了下。
飛鏢上灌注了真氣,一擊之下竟然沒能將這長劍震斷!
而且,這劍法如此精妙,停頓之後那人又將劍一橫,隨即又是一招,沒有半分遲疑。那劍法與剛才不同,大開大合,充滿了恢弘之氣,又一劍突然刺出,極為險峻。
“這是‘壁立千仞’!劍神門下的劍招,你與劍神一門有淵源?”慕雲寒漸漸看出了端倪,他一時摸不準這人的目的,又見白墨槿並無危險,所以只在旁邊觀望。
見他使出師門的招數,他也摸不透這人的身份,只有一個模糊的念頭在他腦中盤桓。
那人冷冷一笑,眼中看是不屑:“劍神一門?可不敢高攀!”
劍法又淩厲了幾分。白墨槿靈活如遊魚,任憑那劍如何快,卻始終不能碰到她一角衣袂。指尖不時彈出暗器,但是暗器一旦近了那人的身,那人便立即收劍格擋,竟沒有一次中的。
白墨槿雖然遊刃有餘,但輕功與暗器都不過是自保功夫,在沒弄清別人的來意之前,她還不能用毒,畢竟她現在還被誣陷為下一個女魔頭,可不能讓這罪名就此坐實了。
那人奈何她不得,她也奈何那人不得。
兩人基本處於僵持的狀態。
“請白姑娘使出月魂引!”那人高叫道,隨後後退兩步,抱拳行一禮。
原來剛才他步步緊逼,竟是要我使出月魂引來?白墨槿心下恍然,卻猶疑心著他的目的。畢竟,是月魂引讓她被無端誣陷。
她於是道:“這月魂引我實在不大會用,恐怕要讓閣下失望了。若是你聽說了昨日發生了什麼,就應該知道我與三殿下還有急事在身,便不奉陪了。”
“那便讓我看上一看吧。”那人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道,白墨槿心想若只是看一看,必然不會惹出什麼事情來,遂從袖中拿出那兩柄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