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意思。”顏滄淡淡地笑著,似與平時毫無二致。
但是許遠明作為他的多年知交,卻看出了端倪許,調笑道:“是你對人家有意思吧?”
顏滄沒有否認,嘴角的笑意卻漸漸加深。腦海中,盡是那抹清靈的白衣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昨天忘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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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之猜
許府並不太遠,用不著快馬加鞭。許遠明和顏滄本就坐了一輛大馬車,現在容納六人都綽綽有餘。
那馬車由上好的楠木製成,裡面還鋪著冰蠶絲軟墊,前面四匹拉車之馬體態勻稱,步履穩健,一看便知是日行千裡的好馬。雖然說馬車內部沒有什麼裝飾,但是價格已不下千金。
周翼誠心中疑惑:許傢什麼時候這麼財大氣粗了?若說一輛馬車是買得起的,周家有一輛也不足為奇。但是奇怪的地方在於,這麼大一輛馬車,只用它供兩個人外出遊玩。
路上,顏滄一直對白墨槿很殷勤,碧筠都看出來了,私下裡時常拿這事玩笑。
白墨槿與他刻意保持了點距離,禮貌卻帶著疏離,行為舉止都沒有絲毫逾越。慕雲寒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些,不再那樣面如寒霜。
許遠明建議道:“你們先在客棧中休息一晚,我去與我父母說明瞭情況,不然也太貿然了些。”
南盟與北盟畢竟屬於不同國家,即使表面上稱兄道弟,到底中間有著一層無法消除的隔閡,還沒有親近到可以隨意拜訪的程度。
“除了許家,兩條線索便沒有其他重複的地方?”白墨槿手中拿著玄鐵門的名單,她面前是一盞燭燈,將那一長串的名字照得清晰明亮。
名單上的名字與碧筠說的“四個半”宗族有沒有其他?
“沒有了。”慕雲寒搖了搖頭。玄鐵門名單上,連一個以“南疆”二字打頭的都沒有一個。“但是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暗器可以送人,蠱也可以送人。”
碧筠語氣有些抱怨:“那豈不是沒完沒了了?只是,那前塵魘實在珍貴,倒不一定有人能捨得。”
“我倒覺得不一定是許家。這麼些年了,自從皇帝登基,沈太後執政以來,霽月和汶桑兩國一直維護著面子上的和平,南北兩盟同樣風平浪靜。而最近周家也沒做什麼妨礙許家的事情。”周翼誠作為下任盟主,對於南北兩盟的關系再清楚不過。
四人在客棧中小聲地交流著,忽然有敲門聲傳來。
天已經晚了,什麼人會在此時找他們?難道是許家那邊有什麼事情?
四人交換一下眼神,剛準備起身開門,門外便傳來顏滄的聲音。
“白姑娘,在下得了一瓶西域的葡萄酒,請姑娘賞光,同來品鑒。”
白墨槿先是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細細觀察著慕雲寒。
慕雲寒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是周身卻散發著寒冰一般的冷意,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白墨槿粲然一笑,向門外大聲道:“謝謝顏先生美意了,只是我今日頭有些暈,怕是不適飲酒呢。”
“抱歉打擾了。”
隨後是一陣腳步聲,漸行漸遠。
顏滄悶悶地離開,雖然覺得白墨槿並不像是頭暈的語氣,卻想到白墨槿清冷的樣子,又不敢繼續堅持。
白墨槿壓低了聲音:“周兄,我這些年倒是孤陋寡聞的,這顏滄是何許人也?剽騎大將軍許遠明的朋友,不會是等閑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