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二胎
“爹,娘什麼時候才能好?”
正直春日,在醫神谷內,千萬朵花在風中輕搖款擺,藥草的清幽混合著野花的蓬勃,令人神清氣爽。今日是極好的天,天空明澈深邃如大海,片片白雲蓬鬆如柔軟的棉花,緩緩飄動著。一片鶯啼婉轉中,古樸的木樓巍巍而立。
在木樓的大廳,兩個人面對面分別坐在八仙桌的兩側。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
這兩個人面容並不十分相似,但是這沉穩如水的氣質倒是如出一轍。
慕雲楨此時已經五歲了,她不是很愛說話,父親的冷靜沉穩和和母親的清冷出塵都彙集在她身上。她眉目秀美,似乎略帶著點白墨槿的嫵媚。
但是此時,她卻有點坐不住了。
“我也不知道。她總說我手笨,除了刀劍什麼都不會用,在旁邊反而礙手礙腳。”慕雲寒無奈地聳了聳肩。
看得出來,他此時有些著急,但是更多的是放鬆和喜悅。他對女兒流露出了外人難以一見的笑容,拉著女孩的小手,問道:“楨兒想要個弟弟,還是妹妹?”
慕雲楨皺了皺眉頭,很快淡定地回答:“隨便。”
“真不好玩。”
慕雲寒大感沒趣。
但是在慕雲楨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當年那個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自己。她的容貌像極了白墨槿,性情又像極了他。
慕雲寒總算體會到當年白墨槿的心情。
兩人雖交談著,但是心絃一直未敢放鬆下來,仔細凝神聽著屋內飯動靜。
“哇——”終於,一陣清亮的哭聲終於打破了春日裡的寂靜。兩個人齊齊沖進內室,破門而入。
“不是讓你們在外頭等著嗎?著急啥呀?”
此刻,白墨槿躺在床上,已經麻利地剪下了臍帶,捧著一個身上有些許血跡的嬰兒,將他的臍帶打成結。嬰兒不斷地啼哭著,尖利的哭聲是生命的頌歌。
慕雲楨忽然笑了,她不常笑,但是她一旦笑了,必然是傾國傾城。就像是千萬花朵次第綻開,鶯歌燕舞。
“楨兒啊,你看到桌上那副藥了嗎?快幫我煎來……”
慕雲楨很乖巧地拿起了桌上的藥包,一路小跑進了廚房。
白墨槿終於露出了力竭的神情,斜倚在床上,輕輕喘著氣。她的面色很蒼白,額角上的絲絲縷縷頭發全都被汗水打濕了。
慕雲寒慢慢走過去,握緊了白墨槿的手,握的那樣緊。
“謝謝你。”
白墨槿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嫣然一笑:“謝我做什麼?不過是生個孩子,你若喜歡,多生幾個便是。”
慕雲寒抱起了剛出生的嬰兒,抱在懷裡輕輕搖晃,眉目溫柔。嬰兒咧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他似乎困了,漸漸不哭鬧,眼睫微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