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坐到皮沙發上,不喜不怒,笑看著周偉濤,說著不鹹不淡的奉承話:“行啊偉濤,混的不錯嘛,都當主管了,你看我咋樣,把我招進你們單位?”
“我們廟小,哪裡能容得下您這尊大佛。”、
周偉濤笑著跟我打趣,拿一次性杯子給我倒了杯開水,坐到我跟前,笑道:“今兒怎麼有空過來,是不是和嘉學鬧別扭了,沒事,他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說他。”
“這可是你說的。”
“是,我說的。”
周偉濤笑得有點太官方,讓人不自在。
“我就不繞圈子了。”
我單刀直入,盯著周偉濤,直接問:“六年前顧嘉學上大二吧,那時候他有沒有和蘇娜好過,我想聽一句實話。”
“哎呦,這我不知道。”
周偉濤笑著搖頭:“六年前我也上大學呢,真不清楚。”
“好,那我換個問題。”
我深呼吸了口氣,問道:“顧嘉學在追我那段時間,他有沒有和蘇娜聯系,還有我懷孕這段時間,他有沒有聯系。”
“聯系肯定是有的,都是老同學嘛。”
周偉濤再次圓滑地岔開我的問話。
我早知道他不會給我說實話,淡淡一笑:“這樣吧,我用我姐的手機給文蕁打電話,你問文蕁關於蘇娜和顧嘉學的事,怎麼樣?”
“這不太好吧。”
周偉濤尷尬地笑:“你知道的,嘉學給我們這幫兄弟下了死命令,不讓我們和文蕁聯系。”
我知道這樣做會為難周偉濤,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問文蕁。
可我拉不下臉,怕文蕁為了報複我,故意說大話;也不敢讓我媽去問,我媽會立馬坐車來省城,找顧嘉學對質。
最好就是讓文蕁信任的朋友問,把這個問題當作個家常話來問,隨便聊,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周偉濤是最合適的人選,當初文蕁去顧嘉學單位鬧事的時候,保安要報警,還是周偉濤出面,讓保安別亂來,好說歹說把這位娘娘勸走。
說起來,文蕁也算欠周偉濤一個情。
我直接撥通電話,放在了擴音上。
沒一會兒,電話那頭出現個清冷的女人聲音。
“喂。”
文蕁淡漠回話:“是誰啊。”
周偉濤大為猶豫,想要結束通話電話。
我適時紅了眼圈,撐著沙發起身,做出下跪的動作。
果然,周偉濤忙扶起我,對著電話:“喂,文蕁,是我,偉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