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姐也很疼我。
我姐輕撫我的胳膊,四下看了眼,柔聲道:“聽我說,如果那個周偉濤真出了什麼事,自有顧家料理,你可千萬別往自己身上攬事,一口咬死了,就是顧嘉學出軌,把錯推在顧家身上。”
說到這兒,我姐忽然像想起什麼似得,踢了下姐夫的小腿,給姐夫使眼色:“老曹你現在開車,去‘鳳凰百貨’把那個蘇娜叫來,別告訴她什麼事,就說咱們離子不舒服,得多個女人照顧。”
姐夫垂眸細思了片刻,點點頭,說了句有理,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姐,是我對不起偉濤,我該承擔責任。”
我哽咽著,像個小姑娘般哭。
“你呀你。”
我姐環抱住我,擰開保溫杯,給我遞過來一杯湯水,低聲道:“讀太多書都把娃給讀傻了,你憑什麼負責?周偉濤如果好的話,顧家頂多賠禮道歉就完了,如果真把人家打出個好歹,你想想周家能和顧家能善了?他顧嘉學就是頭一個坐牢的。你要是往自己身上攬事,本來你有理,都變沒理了。先別想著負責什麼的,還輪不上你呢。”
或許在社會上經歷多了,結婚時間長了,我姐對處理這種事非常得心應手。
看,有個兄弟姐妹還是好的,起碼出事時候,不會孤立無援。
就在此時,我看見從電梯裡走出來好幾個人。
認識,是我的公公、婆婆,還有顧嘉學。
也是厲害,這麼快就把兒子給撈出來了。
我公公記掛這周偉濤的傷情,走過來問了幾句我的身子,便匆匆帶著助理去看周偉濤去了。
我用紙巾擦掉淚,站起來,靠在我姐身側。
抬眼看去,顧嘉學臉上有點擦傷,頭發稍微有點亂,牛仔短褲和運動鞋上有好些幹了的血點子。
這樣的他,沒有半點往日的斯文帥氣,瞧著甚是兇狠惡劣,冷眼瞪著我,彷彿在極力壓抑怒氣。
看見他,我就想起他打周偉濤的畫面。
下手太狠,簡直不是人。
不知為何,我甚至有點慶幸,過去沒有把他惹翻了,否則如今躺在醫院的,指不定是誰呢。
我婆婆李雪琴一看見我,立馬急匆匆走過來,指著我的頭破口大罵:
“能不能安生點,能不能!你沒事去人家單位幹嘛,找周偉濤幹嘛,這下好了,把人家弄醫院了,你高興了?我看你就是個喪門星,不把我嘉嘉弄死就不甘心。成天疑神疑鬼的,你是不是神經有問題!”
神經有問題?!
大概是真有問題,否則我怎麼糊塗到嫁給顧嘉學這種人。
“你罵我的時候,能不能先問問你兒子做過什麼!”
“我兒子做什麼了!”
李雪琴護犢子,破口大罵:“我兒子不就娶了你嗎?你看看你還像個女人樣兒麼,家務活一件都不會幹,對我兒子呼來喝去,還跟個網友私底下聊天,虧你還是教師家庭出來的,一點家教都沒有。”
“你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