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
顧嘉學往我嘴裡又塞了顆草莓,輕撫著我的頭發,柔聲笑道:“別發愁,我再休養兩天,到時候就能開車。你不用聽我爸的,無論你想做是什麼,我都聽你的。”
“行了,咱能不裝嗎?”
我白了他一眼,看見他額頭上的傷,怒氣又給萎了。
我上輩子肯定做缺德事了,怎麼會碰到顧嘉學這種人。
“那個……文蕁怎樣了。”
“看在您老的面子,給放出來了。”
顧嘉學冷笑了聲:“這會兒應該和她媽坐車回老家了。”
我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坐起來,想了老半天,終於鼓起勇氣給文蕁打電話。
顧嘉學顯然不喜歡我打這個電話,要搶過去掛掉,可很快,電話就通了,對面傳來個冷漠清冷的女聲:
“幹嘛?”
我搶過手機,手掌推開顧嘉學,深呼吸了口氣,陪著笑,柔聲道:“是我,文蕁。”
“知道。”
文蕁直接打斷我的話:“怎麼,是要看我的笑話嗎?”
“沒有,我是想問一下”
“得了吧。”
文蕁再度打斷我,冷笑不已:“真厲害啊,我以前倒是小瞧你了。你和顧嘉學逼得我媽下跪,把我外婆逼死了,把我家的錢颳了個幹淨,還差點把我逼得坐牢,怎麼,非要我們死嗎?好,老大,我服氣了,我對不起你,我錯了,我是賤人,滿意了嗎?開心了嗎?”
“你怎麼這麼說!”
我被氣得渾身發抖:“早知道就不該同情心泛濫,”
“少假惺惺了。”
文蕁冷笑不已,尖刻道:“我明白告訴你,五萬塊我現在還不上,你如果實在要,我明天就去當小姐賣身,哪怕割腎,”
“我又沒說要你還。”
“那你廢什麼話。”
文蕁毫不客氣地罵我:“典型的當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反正要錢沒有,如果要命,我和我媽兩條命你隨便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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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週一……我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