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看見了髒東西，晚上回去好好洗洗眼就行。”
我掏出紙巾，將杯蓋擦幹淨，還給sion，歪頭對他笑道：“走吧，西門清先生，隨奴家去吃火鍋吧。”
有sion在，我的每一刻都是舒服開心的。
他會教我調配蘸料的比例，會與我談古說今，會與我聊音樂和夢想，能讓我忘了所有的煩心事。 我們志趣相投，一頓飯不知不覺就吃到了天黑。
吃過飯後，sion堅持送我回學校。到校門口時，他忽然記起什麼似得，讓我稍微等一會兒，說是去甜品店給我買杯熱飲。
我心裡一甜，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知不覺就笑了，橘黃的路燈和漫漫白雪，因為有他，似乎變得異常的浪漫。
可就在此時，我的眼前出現來一個非常討厭的人，顧嘉學。
他沒戴眼鏡，面容憔悴，穿著黑色毛呢大衣，左手抱著捧玫瑰花，右手拿著個戒指盒子。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升起，他不會想求婚吧。
我下意識想逃，害怕被sion看見這樣的我和這樣的顧嘉學，害怕被sion知道我曾做過的惡心事，更害怕從此被顧嘉學糾纏住，噩夢永遠沒有盡頭。
“離子，別走！”
顧嘉學喊住我，他沖到我跟前，單膝下跪，開啟戒指盒子，高舉過頭頂，用卑微的眼神看著我，三分哀求七分懇求：“嫁給我，好不好？”
我慌了，四下看去，果然有很多路人、學生駐足，朝我們這邊看來，甚至還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你先起來。”
我嚥了口唾沫，深呼吸了口氣，盡量穩住心緒。
“你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顧嘉學抿著唇，死盯著我。
“答應他！答應他！答應他！”
不明就裡的群眾開始起鬨，漸漸圍了過來。他們興奮地拍手，驚訝且羨慕地看著顧嘉學首飾盒裡的鑽戒，等著我說話。
我能說什麼？
我討厭顧嘉學身上的煙酒味兒、討厭他玩弄女人，更討厭他把文蕁肚子弄大後竟然還有臉來跟我求婚。
我擔心sion隨時都會回來，什麼也不顧，轉身就往學校裡跑。
我聽見背後人群發出的唏噓聲，亦聽見顧嘉學沉重的腳步聲緊緊追隨著，終於，那股討厭的煙酒味縈繞住我，如同噩夢一般。
顧嘉學將玫瑰扔在一邊，猛地將我拉到他懷裡，死死抱住，狠狠地親了兩下我的頭，還有臉，微喘著，說：
“嫁給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