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果然有血跡,二人沿著斑斑點點的血跡一路找過去,結果就摸到了高家的宅院。
猴子扔了個石子過去,沒有狗叫聲。他跟尋音說聲,你在外面守著,我翻牆進去瞅瞅。
猴子一縱一躍,不費什麼事就翻到了院牆,過了一會兒,他又翻出來了,問尋音:“剛才有人路過嗎?”
楊尋音搖頭:“沒有。”
猴子放下心來,低聲對她說道:“裡面的堂屋裡趟著一個受重傷的人,裡屋估計還有兩人,都睡得挺死的。應該就是昨晚那三個人了。”
尋音小聲問:“那咱們怎麼辦?”
猴子壓低聲音道:“沒事,看我的。”他讓楊尋音繼續在外面守著,不要輕舉妄動,他進去一會兒就出來。
猴子再次翻牆進去,撥開門栓悄悄進了屋。他盯著熟睡中的張小寶看了一會兒,決定就拿他開刀了。畢竟屋裡還有兩人,還有道鎖,外面這個最方便。
他想了想,在桌上找了塊破抹布,塞到張小寶嘴裡,桌上還有幾塊蒙面的黑布,真全乎,他拿過來蒙上他的眼睛,再找根繩子把他捆得結結實實,然後再拿起一個茶杯,在他的傷口上戳了一會兒放血。張小寶疼醒了。
但他發現自己全身不能動彈,眼睛也看不見,嘴裡也發不出聲音。
他的傷口還在不停地流血,張小寶嚇得是魂飛天外。
猴子一邊放血一邊壓低聲音威脅他:“混帳玩意兒,老子的兄弟在路上走的好好的,你竟然敢揍他。不要命是不?行,今兒我就先讓你們嘗嘗我們兄弟的厲害。”
猴子本想再揍張小寶一頓,可又怕屋裡那兩人出來,自己不好脫身。只能速戰速決,為了顯得更有威懾,他還找了一把菜刀立在桌子上。
然後端著張小寶的血,在高家的房門上、院牆上寫上“血債血償”還四個歪歪斜斜的大字,他只會寫這四個字,再多就不會寫了。
寫完了,猴子開啟大門的門栓,大搖大擺地出去了。這時候,天已大亮,巷子裡的人們陸陸續續地起來了。兩人也不宜久留,趕緊跑了。
出了巷子,兩人又說了幾句話,猴子告訴尋音他捆的那個人的樣貌身高特點,楊尋音一聽就知道大概是誰,怪不得她昨晚覺得此人聲音十分耳熟,原來是張小寶,那另外一個不用說就是高明禮了。這兩人怎麼還不死心?她得趕緊去告訴小北這個訊息。
兩人說完便分頭行動,猴子回家,楊尋音要去找張小北報信。只是她來的太早了,現在還不是見客的時間,她必須得等到中午吃飯時,門房才會通知裡面的學子出來。
楊尋音只好在縣學門口閉目養神,等待著張小北下課。
再說高明禮和興旺主僕兩人醒來後,一開房門,發現張小寶被蒙著眼睛堵著嘴,身子被五花大綁,衣服上還有新鮮的血跡,嚇得是魂飛天外。
他們趕緊幫張小寶松綁,忙問他怎麼回事。
張小寶支支吾吾,只說昨晚進了賊。
興旺再到院子裡一看,看到牆上和門上的字又嚇得大驚失色,回來叫高明禮,高明禮看得嚇得險些尿褲子。
他們進屋再逼問張小寶,事已至此,張小寶知道再也瞞不住,只好把事情和盤托出。
當聽到他們確實打錯了人時,而張小寶又隱瞞不報時,高明禮氣恨難當,啪啪兩下,狠狠扇了張小寶兩個耳光。
他恨恨地罵道:“都是你,上次害我差點坐牢。這次又惹上了流氓頭子。他他孃的遇到你真是倒了血黴。”
張小寶死鴨子嘴硬,梗著脖子分辨道:“主意是我出的沒錯,可但你也同意了。怎麼出了事就往我一個人身上推?”
興旺立即幫著主子說話:“當然得賴你,是我們少爺心軟被你糊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