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覺得像你連你二姐拿咱家的東西,這種事都敢說出去的人幾乎沒有。”振剛道,“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不存在。”
宋招娣皺眉:“你這是誇我嗎?”
“他不會誇人。”三娃道,“娘這種叫大義滅親。”
鐘建國。趕緊吃吧,飯菜都涼了。”
翌日,正好是週日,更生早上起來洗洗衣服刷刷鞋,扛著厚被子去郵局。隨後才去亓老家裡。
亓老知道每週日更生都會過來,這一天無論多忙都會回去跟孫兒一塊用晌午飯。蓋因他年齡大了。雖然現在身子骨硬朗,亓老還是忍不住擔心突然哪天就不行了。到那時候再想跟孫兒說會話,也會成為奢望。
十二點左右,亓老到家看到更生坐在長椅上看報紙,下意識往四周看了看:“大娃和振興沒來?”
“上週末回去的時候,他倆跟我說這周去買布,寄回翁洲島。那邊現在買布還需要布票。”更生道,“今天就不過來了。對了,爺爺,我跟你說件事。”
亓老:“去書房。”
到書房裡聽更生說完,饒是亓老活了大半輩子,也忍不住感慨:“你娘真厲害,怎麼就想到從施家旁支入手啊。”
“肖秀容提醒的。”更生道,“我娘又不知道這邊的事。爺爺,這個法子行嗎?”
亓老:“非常好。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會交代下去。”
更生如今正在上學,他想插手也沒人可用。不過,他不插手並不代表他會裝作不知道。
亓老的速度快,更生還沒放暑假,他親姥姥的姐姐的孫子就因為亂搞男女關系進去了。更生收到這個訊息,就請人散佈流言,他姥姥的親戚欺男霸女,仗勢欺人。
這時候的人很淳樸,四九城出個人渣,跟早些天廢除布票造成的轟動有一比。本來就是多交了兩個女朋友,在更生推波助瀾之下,頓時成了惡貫滿盈的淫棍。
流言四起時,更生和哥哥們啟程回家。
七月八日,下午,回到家,大娃他們呆住了。
大娃使勁揉揉眼睛,白衣飄飄的女子沒有消失,連忙跑過去:“娘,你,你怎麼突然變年輕了?
宋招娣的頭發又黑又長又直,二娃給她做好連衣裙,宋招娣就自己做個發箍。鐵絲纏的,外面抱著厚厚的黑布,估摸著幾個兒子快回來了,宋招娣穿上白色及膝連衣去,放下頭發,戴上發箍,微微笑道:“好看嗎?”
大娃使勁點點頭:“比我,比我一路上碰到的女人都好看。”
宋招娣樂了:“二娃也給你們做一套衣服,我洗幹淨了,都在樓上放著。你們洗好澡去試試。”
“也是白色的?”更生問。
宋招娣:“對,白衣白褲。”
“大哥,你看看我。”三娃從屋裡跑出來,“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