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此時已經臉色巨變,卻不想左緋塵繼續道:“不想那個豐饒年遇到了殿下這樣的貴人,陪著公主在公主府裡笙歌燕舞了幾天,便做了青州牧。”
“豐饒年可是父皇提拔上來的人,和本宮有何關系?”大長公主到了這般程度到也是慌了,將自己的父皇搬了出來。
左緋塵淡淡笑道:“殿下這話兒有失公允了,當初還是公主殿下力排眾議向皇上舉薦了豐饒年。這事兒皇上可是記得的?”
延熙帝猛地想起來了,大長公主確實在他面前舉薦過一個人。並且說青州那個地方出産礦物可以煉制丹藥,他便聽了她的話命女兒舉薦上來的這個豐饒年擔任青州牧。
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敢私自開礦,這難不成要製造兵器造反嗎?
左緋塵看著沐鴻逸道:“當然公主殿下僅僅是舉薦,但是近幾日與豐饒年聯系密切的倒是這位新駙馬爺呢!”
沐鴻逸趴在地上,此時整個身體卻是狠狠一顫,只是誰都沒有看到他眼底掠過的一抹詭異笑容。
“駙馬爺你要不說說?”左緋塵冷冷笑道。
沐鴻逸曉得這一次左緋塵定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但是現在生與死對於他來說又算的了什麼?
“不錯!豐饒年確實同我聯絡過幾次,”沐鴻逸緩緩道。
“鴻逸你瘋了嗎?”大長公主不禁低聲喊了出來,眼底滿是驚怒。
沐鴻逸緩緩道:“之前豐饒年感恩與公主殿下的恩情,在青州開礦得了好處便送到了公主府,都是我一手接辦的。”
“沐鴻逸!”大長公主幾乎嚇呆了,之前她對於沐鴻逸對她示好這事兒雖然得意但是對沐鴻逸畢竟是存著幾分懷疑的。
之前沐鴻逸那麼深愛著姚新月那個賤人,他明明知道姚新月被自己害死還是這般委屈求全,保不準有什麼企圖。
可是沐鴻逸這個家夥最近太討喜了,甚至還同她做那麼有趣之極的床笫之間的遊戲。
這樣一個渾身散發著書卷氣息和禁慾氣息的男子,和大長公主養的任何一個面首都不同,著實令大長公主喜歡的緊。
她漸漸放鬆了警惕將青州夥同青州牧豐饒年斂財的事兒交給了沐鴻逸去辦,但是她絕對沒有想到那個豐饒年居然敢私自開採鐵礦?
這事兒顯然已經鬧大了去,但是她絕沒有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這個沐鴻逸居然真的咬了她一口。
她突然心頭一慌,難不成這些日子沐鴻逸的風流倜儻,溫柔繾綣都是裝出來的?他甚至要將她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