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將一杯就喝暈菜了的慕容安扶到了後艙躺著,隨即沖墨晗奕不好意思的笑道:“墨老闆,不好意思的很,我家少爺體寒,之前出來的急沒有帶防寒的衣物,不知道能不能借借墨老闆的用用?等我安頓好我家少爺,我和墨老闆談談做菜的事兒!”
墨晗奕心頭一頓,這個姑娘倒是個不願意白佔別人便宜的主兒,不過一聽她談談做菜,他頓時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了。
“來人!將我那件披風取過來!”墨晗奕沖身後的小廝打了聲招呼。
不一會兒一個小廝將一件墨狐裘披風拿了過來,墨晗奕接過手交到了葉玉珠的手中。
葉玉珠眼底頓時掠過一抹狐疑,登時抬頭看向了墨晗奕隨即將眼底的驚詫緩緩收了起來。
她之前也算是現代社會吧!普通的狐裘披風已經很昂貴了,但是這個人穿的是墨狐裘,這簡直是無價之寶啊!
墨狐早就成了傳說,能弄到一張皮子那就是幾輩子燒高香了。現在看看自己手裡的披風,那得多少墨狐?而且披風毛尖屬於上乘,葉玉珠敢斷定即便是大晉朝的那些達官貴人也沒有穿得起的。
她頓時想起了那個花錢如流水的左緋塵,即便是左緋塵去冬也僅僅穿著的是白狐的披風,那已經是價值連城了。而現在一個小鎮上的酒樓老闆一出手就是墨狐,而且自己和慕容安與他也不熟,一出手將這麼貴重的東西借給她,這不合適吧?
除非這個人平日裡已經將那些珍寶見識過了,才會擁有這麼雍容的氣度。葉玉珠第一時間心頭咯噔一下,墨晗奕的身份恐怕不簡單,和這廝最好分開些。
她心頭有點兒後悔,自己也是逃得急切了,才上了墨老闆的船。此時再想想,自己和慕容安那麼急切的想要逃,而他正好兒就出現在了河面上。
葉玉珠不禁暗恨自己真的是不小心的厲害,不行一會兒得找個岸邊就下船。
她將墨狐裘披風緩緩蓋在慕容安的身上,慕容安已經醉的一塌糊塗。葉玉珠現在卻是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個墨晗奕真的不簡單,只是一杯烈酒就將慕容安放倒了。
她幫慕容安蓋好披風後轉過身看著墨晗奕,眼底的警惕淡淡隱藏了起來,即便如此也沒有瞞得過墨晗奕的眼睛。
墨晗奕淡淡掃了一眼一邊伺候的小廝,那個小廝不禁淚奔。宗主帶在身邊最差勁兒的披風就是這件墨狐裘披風了,難不成還要將那件綴著東海南珠的披風拿出來?也是他考慮不周,應該給宗主打扮的樸素一點兒的。只是葉玉珠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這麼一件披風就已經對宗主的身份産生了懷疑?
好吧,是他太蠢了!他緩緩退出了船艙,這一次估計得被宗主弄到律堂受罰。
墨晗奕神情恢複至了之前的自然,雖然葉玉珠猜到他可能不是一般人,但是絕對不會猜到他可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夜冰夜七爺,也是整個江南道的總瓢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