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姐,”葉玉珠知道什麼時候該把握火候看著沐念月的臉道,“他為了你至死都不承認與你有染,那一身的傷估計連尋常壯漢都受不了,何況一個文弱書生。你若是心存死志,如何對得起他?況且我今兒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希望你能幫忙。方公子的傷勢太過嚴重,需要一株紫參,沐府的紫參已經沒了。我想王爺畢竟神通廣大,說不定能從宮裡頭弄一點兒來,只希望你能在王爺面前用點兒手段了。”
沐念月臉色一白,她如今恨那個男人恨得要死,如何再在他面前耍手段,她恨不得與福王老死不相往來。既然他要將自己禁錮在這裡,那她便死給他看便罷!
只是今兒葉玉珠突然帶給她這麼一個訊息,這讓她有點兒不知所措不禁沉默了下來。
葉玉珠知道對一個毀了自己一輩子的男人虛與委蛇那該是有多難,可是能快找到紫參的人也只有福王了。
沐念月閉了閉眸子,大滴的眼淚順著香腮落了下來,悽美至極。
“我終歸是對不住他,方郎一個寒門子弟能走到今天探花郎的位置實屬不易,偏生是我害了他,我若是再不救他,還是人嗎?咳咳咳……”
“長姐?”葉玉珠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沐念月知道她心裡頭痛。
“你別擔心我,我這個人走到今天活著與死了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沐念月喘了口氣,“玉珠,這事兒你不用太過將自己搭進來,你為我做的我沐念月今生報答不了來生做牛做馬報答你。”
“長姐不必說這麼見外的話,”葉玉珠倒是有一點兒羞愧,之前來福王府幫沐念月的時候自己的動機還真的不是很純,現在一看倒是覺得心頭有點兒慚愧了。
“你先回去吧,紫參我來想想法子,傍晚時分我派個可靠的人給你送過去,”沐念月其實也是個性情中人,而且是典型的行動派。
葉玉珠這下子倒是放心了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必太費力氣,她起身告辭,將時間充分留給沐念月。只是看著她瘦弱的身子實在是心頭有些不忍,要是福王對她做了這些的話,她葉玉珠非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可。可是沐念月居然還能為了家族,為了自己心頭對愛情的那一份渴望和執念居然忍到了現在。
送走了葉玉珠後,沐念月喘了口氣又是一陣咳嗽卻突然拔下了頭上的簪子,突然在自己蒼白的指尖刺了進去。
“大小姐!”李嬤嬤搶上一步一陣驚慌失措。
沐念月皺著眉頭將指尖的血滴到了自己手握著的雪白帕子上喘了口氣道:“去請王爺來,就說我病情重了幾分,還有宮裡頭的那位程太醫,不是李嬤嬤家的表兄嗎?你讓他同王爺說只有紫參才能吊著我的命,快去!程太醫那邊將我這幾年的私房錢統統拿出來打賞了他。”
李嬤嬤頓時明白了,低聲道:“您且放心,程太醫是個信得過的,老奴這便去打點!偏巧今兒太醫院也就程太醫閑著的!”
李嬤嬤暗道不閑著也要讓程太醫閑著,一說紫參她就猜測到了,定是方公子被大少奶奶救下了而且傷的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