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珠對於已經成為事實的紛爭,還有慕容安的焦頭爛額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興趣。
慕容安說了一會兒扶風邊境謝家叛亂的事情後,倒是顯得有些意興闌珊,看向葉玉珠的眼眸中卻是多了幾分深邃。
他沉沉嘆了口氣,至從上一次給葉玉珠灌下了假死藥後,葉玉珠醒來之後再也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兒。
慕容安曉得會有這樣的結果,曉得葉玉珠會恨他,可是他更恨她!
若是當初她沒有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現如今也不會是這樣的境地。如是當初她沒有逼著自己走上如今的這條不歸路,他也許還會呆在她的身邊。哪怕做一個幫她記記賬的小夥計也是甘之如飴。
慕容安好一會兒的自討沒趣後,隨即心頭卻也是發了狠緩緩坐在了葉玉珠對面的椅子上,即便是一張椅子慕容安都命最好的木匠打造,椅子上鑲嵌著琉璃寶石看起來熠熠生輝。
“兩日前靖王薨與江左驛館!”慕容安的聲音帶著幾分鎮定如常,絲毫不為大晉朝的戰神逝去而有絲毫的波動,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葉玉珠板著的臉孔一點點碎裂。
“慕容安!”葉玉珠猛地起身沖了過來,一把將慕容安龍袍的領口死死抓住,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慕容安卻是沒有躲避,清俊的臉頰被葉玉珠這一巴掌扇得微微偏了幾分,隨即卻是轉過臉看著眼前的女子,看著她眼底的淚一點點從眼眸中暈染了出來,落在他明黃的龍袍上,滲透了進去。
“慕容安!你有沒有完?啊?!!靖王於國於民都是大功臣,沒有他在邊關的這十幾年,你們都特麼被暹羅的騎兵碾碎了!他已經不和你爭了,你知不知道?他都不和你爭了,你還要怎樣?!!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慕容安緩緩抬起手卻是將葉玉珠臉上的淚小心翼翼的擦幹淨,原本以為自己對葉玉珠恨到了這個份兒上,心已經麻木了。可是看著她流淚,他那顆幾乎化作了石頭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太皇太後病重,靖王帶病進京,只是家賊難防。他身邊的那個側妃迪雅與靖王的屬下私通,給靖王下藥,靖王暴病而亡。朕已經命人將迪雅帶到了刑部大牢,只是迪雅畏罪自殺。這案子已經結了,朕將迪雅梟首示眾三天,並且也會好好照顧太皇太後,告慰靖王的在天之靈!”
慕容安的話沒有一點兒情緒波動,彷彿只是在機械的喃喃自語,只是深深看著葉玉珠,像是要看到葉玉珠的靈魂裡去。
“慕容安,你真是一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葉玉珠咬著牙,聲音沙啞,卻是止不住她的哽咽和哀傷。
她沒想到慕容安會這麼快對靖王下手,她實在是沒想到這一點兒。
那個笑的雲淡風輕的翩翩君子,那個總是很溫和很和善的靖王,那個為了大晉朝犧牲了自己最心愛女人的靖王,就這樣死在了慕容安的陰謀詭計之下。
何其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