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珠緩緩轉身卻是再也不看沐老夫人一眼大步走了出去,她曉得若是真的姚新月死的不明不白,依著沐老夫人的精明不可能不曉得。現在姚新月死得這般窩囊,只有一種可能性,那便是沐老夫人也參合到了其中。
謝平忙跟上了葉玉珠的腳步,他沒想到葉玉珠居然也是這般重情重義的一個女子,不禁心頭越發覺得相爺的眼光果然獨特。
葉玉珠騎著馬直奔姚家,姚夫人此時早已經躺在軟榻上氣息奄奄,一邊的姚尚書自然也是病倒了去。
葉玉珠在香墜的帶領下到了姚家的內堂先是看了姚夫人,到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將姚夫人的三兒子姚振清的信交給了姚夫人。
此時姚夫人看著三兒子的親筆信,這才緩過一口氣來。葉玉珠同姚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卻是將姚新月的父親姚尚書請到了正廳說話。
姚尚書雖然也一時半兒無法從喪女之痛中緩過勁兒來,可到底是個大男人,自然看問題帶著幾分沉穩理智。
他曉得葉玉珠今兒來可不是僅僅為了帶一封三兒子的家信給他們,葉玉珠也不和姚尚書囉嗦。
“姚伯父,我和新月是生死之交,我有些話要問問伯父,”葉玉珠開門見山,和姚尚書這種爽朗的人,她也不想賣關子。
姚尚書頓了頓抹了一把眼淚道:“難為葉姑娘還能惦記著小女,只是新月這孩子……”
姚尚書一想起自己女兒的死便是淚如雨下,葉玉珠看著姚尚書的痛楚忙問道:“姚伯父節哀,只是新月死的不明不白,我覺得有疑問。“
姚尚書頓時臉色劇變,不知道葉玉珠為什麼這樣說,心頭卻是狠狠一痛,難道自己的女兒死的真的很蹊蹺嗎?
葉玉珠一看姚尚書的臉色都變了頓時心頭一沉,果不其然,新月的死可能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葉玉珠臉上已經多了一層寒霜,她不想多管閑事,可是姚新月不是她的閑事,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覺得溫暖的陽光。如今這最後一縷陽光也被烏雲遮擋了去,她一定要親手將這層烏雲撕碎了。
“姚伯父,新月到底是怎麼死的?”
姚尚書頓了頓,卻已經是老淚縱橫,緩緩道:“我家月兒死的極是悽慘啊!”
葉玉珠忙站了起來:“怎個悽慘法?”
姚尚書便將姚新月隨著沐老夫人上香,卻不想被在禪院中被山賊綁走羞辱了整整一夜隨後被扔到了河邊的事兒說了出來。
這事兒說出去不光是沐府的恥辱也是姚家的恥辱,雖然京兆尹鄭大人已經偷偷派人調查,可是那些山賊都是流寇哪裡能抓得到人?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對死人的名聲也不好。故而姚家與沐家商議了後,決定就這樣草草安葬全了兩家人的面子。
“那山賊出沒的地點在哪兒?”葉玉珠聲音中已經帶著萬分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