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緋塵深深看了一眼沐鴻逸突然輕聲道:“雖然二爺選了葉姑娘替你辦成這莊親事不錯得很,不過守不守得住也要看緣分了。”
沐鴻逸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個左緋塵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與月兒的事情難道還要經歷些什麼才能圓滿?
北苑暖閣,紅綃將二爺剛剛告訴她的話原原本本轉述給了葉玉珠。葉玉珠剛沐浴過後,說是要去去大長公主帶來的晦氣,此番正擦著頭發聽了紅綃的話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左緋塵說能找到衛東他們,哼!那才叫見鬼了呢!
“大小姐,”紅綃愣了愣神緩緩道,“大小姐,不是奴婢多嘴,相爺今兒好像是故意幫大小姐解決這檔子事兒的。今兒若不是相爺及時出手想必大小姐這會子也是挺麻煩的。”
葉玉珠擦著頭發的手頓了頓,杏眸中也是暈出一抹詫異之色來,她如今實在不知道左緋塵是個什麼意思了?
當初自己主動示好被他扔進了冰湖中,如今自己加入了靖王陣營,他又來拉攏。不過最近的幾次似乎不僅僅是拉攏那麼簡單了,怎麼感覺怪怪的?
“左緋塵此人心思縝密,行動詭異非同常人,他說的任何話做的任何事都要花上百倍的心思去琢磨,否則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一切都當做是個笑話罷了!”
相府書房中,左緋塵狠狠打了個噴嚏不禁微微一愣,是誰在背後說他的壞話。他隨即揉了揉眉心緩緩站了起來,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圓月,為何看著看看那麼像葉玉珠那雙有神的杏眸呢?
左緋塵隨即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大概是真的瘋了,居然會生出這樣的情緒來。不過夜晚的相府還是顯得太冷清了些,人人都說左緋塵風流倜儻,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他是經常與同僚或者屬下流連於風花雪月之地,但是即便再熱鬧的地界兒,左緋塵也會屬於那分熱鬧中的一抹冷凝。
左緋塵至今連一個通房的丫頭都沒有,更不用說三妻四妾,這在上京奢靡成風的貴族圈子裡倒是顯得格格不入。
不過只有在沒有人的時候,大晉朝權傾朝野的左相才會在眼眸中滲透出絲絲縷縷沉寂萬年的孤獨。是的,他是孤獨的。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勢力不如他的會巴結著他,同他一樣強大的會嫉恨他,上位者們利用他的同時也在忌憚著他。
他彷彿就是這世間遊移不定的孤魂,直到遇到那個不怕他跟他處處對著幹,甚至敢與他死磕到底的女人。他才覺得這個灰色的人世間又有了幾分生機勃勃。
“相爺!”謝平不好意思的掃了一眼左緋塵手中捏著的畫卷。
左緋塵眉頭一蹙,今兒是自己失態了,忙將畫著葉玉珠跳舞的畫像緩緩收了起來,從容的丟在一邊轉身道:“有訊息了嗎?”
“屬下無能!還沒有訊息!”謝平臉色有些尷尬,誰都不知道謝平可是江湖中一等一的殺手,當然殺手最擅長的便是追蹤,可是也不知道衛東這小子究竟帶著淩焱兒藏到哪裡?也真的是奇了怪了!整個上京幾乎封鎖的嚴嚴實實,即便是一隻飛鳥也很難飛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