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老夫人神情多了幾分整肅,這事情可不好說。沐景逸雖然當初隨著溫氏進府來路不正,可說起來也是她的孫兒,這樣搶奪別家的財産這種事情說出去毀掉的可是沐家的名聲。
“玉珠莫急,當初你嫁進沐家的時候這陪嫁卻是沒有跟進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葉玉珠心頭暗道果然一旦涉及沐家搶奪別家陪嫁這樣毀名聲的事情,老夫人也是偏袒著沐景逸的。
“祖母,玉珠說的是事實,當初玉珠嫁進沐家因為是配冥婚,夜半出嫁,十裡紅妝也確實難辦一些。不過爹爹送我走的時候,分外不捨,便送了我一塊兒玉牌做嫁妝,憑借這玉牌可以掌管葉家在上京的六家鋪子,都在崇明街那塊兒。只是玉珠後來傷心至極飲下毒酒再次醒來後居然發現那玉牌不見了。”
葉玉珠這話語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既然當初玉牌是她隨身攜帶著,可是沐家這場冥婚經手的人卻是沐景逸。沐景逸為了親手弄死葉玉珠,自然連入殮這樣的事情也是他一手操辦。
如今大少奶奶的玉牌平白無故到了沐景逸的手中,沐景逸這手就不幹淨了。
“葉玉珠!你說話可要講究些!”沐景逸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墨眸中的殺意再也壓不住了。
暖閣中各房各院的女眷們具是心驚肉跳,沐三爺可是沐家如今的掌控者,被大少奶奶這麼一說怎麼成了偷人家東西的偷兒呢?
“葉玉珠!你這賤人!我兒子做事清清白白,何曾被人這般潑過汙水?今兒若是說不清楚,也只能見官了!”大夫人在沐老夫人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此番聽聞了訊息連忙趕了過來,她曉得自家兒子絕對沒有拿葉傢什麼鬼玉牌,如今倒是要借機發作一番。
葉玉珠掃了一眼大夫人,唇角微微一翹,差的就是這尊神,這下子熱鬧了。
“祖母,若是三弟身上的這枚玉牌不是葉家的,為何上面有我爹爹的名字?難不成三弟對我爹……有什麼私情?”
一邊看熱鬧的三夫人嗤的一笑,卻對上了沐景逸殺人的視線忙緊閉了唇。上一次這人揮劍殺人的印象還是令人覺得挺深刻的。
“葉玉珠!你一個婦道人家說話也太不要臉了些!來人!掌嘴!”沐夫人氣急而怒。
“著什麼急?珠兒是有了身孕的人,她素來說話這般不著調,你急著罰她做什麼?聽她把話說完!”沐老夫人微微抬眸冷冷看向了大夫人。
溫氏越發恨得牙癢癢可是大少奶奶懷有仙胎,她也不能真的命人將這個賤人弄死。
“祖母!”沐景逸心頭倒是坦然,這塊兒玉牌上刻著的是沐家的標識,哪裡有什麼葉家老爺的名字,這一點兒他還是確定的。
“有沒有刻著葉家人的名字,祖母仔細看了便是!”
沐老夫人垂眸看向了手中的羊脂玉玉牌,突然神情一頓,眼底掠過一抹古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