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靖身體微微一顫,這樣的話似乎在他的夢中無數次出現過。他心頭頓時升騰起一股暖意,點了點頭道:“沖著你這句話我也會好好的活著。”
“好!夜深了,王爺早點兒歇著,預祝王爺凱旋而歸!”葉玉珠從慕容靖的懷中掙脫了出來,沖她揮了揮拳頭笑道,“加油!”
慕容靖沒見過這樣明豔的女子,眼底滿是暖意,點了點頭。命人將她送出了王府,葉玉珠偷偷從沐府的側門溜回到了自己的北苑。
第二天她還是小心翼翼去了自己的夜上海酒樓,在二樓的包廂裡看向了下面。一襲玄金色勁裝,頭戴將軍盔帽,身披重甲的慕容靖帶著自己的軍隊烏泱泱沿著主街道朱雀街出了城門。
葉玉珠目送著那抹背影徹底消失在街頭,顯得有點兒抑鬱,隨即想起了什麼,唇角不禁微微含著幾分微笑。
“葉姑娘好興致!”一道清冷的聲音透過門邊的珠簾傳了進來,葉玉珠覺得自己的靈魂也被狠狠冰凍了一下。
她忙抬頭看去卻發現一襲繡著桃紋白色錦衫的左緋塵輕飄飄的坐在了她的面前,她猛地看向了門邊,雪兒和紅綃面紅耳赤的僵直的立在了門邊,一邊矗立著永遠面無表情的長隨謝平。
“左緋塵?”葉玉珠沖左緋塵咬牙切齒,這廝居然將她婢女點了穴,太過分了,還真的當她這夜上海他左緋塵隨便來去自如的地兒嗎?
左緋塵開啟摺扇輕輕搖了搖,視線卻是投向了外面早已經遠去的慕容靖大軍的背影,鳳眸頓時掠過一抹冷光。
“人家都走遠了,再看也回不來了的,”左緋塵唇角含著一抹嘲諷。
葉玉珠臉色一紅還是忍著氣道:“左相視察災區回來了?怎麼好像又胖了一圈?”
門口的謝平猛地低下頭,這個世界上大概只要葉姑娘敢這麼諷刺他們主子,也真的是不怕死啊。
果然左緋塵臉上暈染一抹惱恨,死女人居然敢說他吃胖了?他在禹州等地呆了那麼長時間,近來好不容易回到了上京,相府裡面的炕頭還沒有坐熱了去,就來看看這個女人。沒想到一張口便是你又胖了一圈,他有那麼矬嗎?
“左相,”葉玉珠今天心情不好,自己喜歡的靖王出征打仗,生死未蔔。再看著這個左緋塵,一看就是個奸相,這種人不怎麼不去戰場上做炮灰兒呢?
她氣不順,氣不順的話就容易偏激看著左緋塵緩緩道:“我說左相,這一趟出去賑災,喝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胖了一圈?”
左緋塵猛地抬眸冷冷逼視著葉玉珠,鳳眸中卻是露出一抹不同尋常的深邃來,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受傷。
看到左緋塵反應這麼大,葉玉珠倒是挺有點兒不好意思,難道不是嗎?依著左緋塵這人的人品,她還真的不相信左緋塵去賑災,能做出有利於人名群眾的事情來。
“葉姑娘,話不可亂說,小心,”左緋塵緩緩起身俯身湊到了葉玉珠的面前,冷冷盯視著她的眼睛道嗎,“小心爛了舌頭。”
葉玉珠猛地打了個哆嗦,她其實對左緋塵是有些懼意的,不過每次看到這個家夥都是又怕又恨。比如這一次,居然在靖王的糧草上動腦筋,簡直是該死。她損他幾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