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爺!”杜大人擦了擦額頭間的汗珠,這是關押犯人還是侍奉奶奶呢?
不多時葉玉珠被帶到了一間很明顯比之前寬敞了不少的牢房,裡面還設定了幹淨的床鋪,甚至還貼心的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擺著筆墨紙硯,簡直就是牢房裡的豪華套間。
此時豪華牢房中除了葉玉珠和左緋塵二人之外,還有一個清秀的小捕頭被左緋塵單獨留了下來。
那小捕頭正是剛剛乘著左緋塵來牢裡檢視情形之機被鄭大人偷偷混了進來,,沒想到卻被左緋塵請到了牢房裡。
葉玉珠早就看出來這小捕頭不對勁兒,垂首將自己的臉深深埋了下去,覺得只有這樣別的人才不會發現她,帶著自欺欺人的謹小慎微。
左緋塵也不管此二人心裡打著什麼小九九自顧自坐了下來,挑起涼薄的眉眼掃了一眼幾乎將自己腦袋垂得埋進土裡面的小捕頭。
“姚小姐,麻煩你下回裝扮的時候扮相精緻一些,你這個樣子很容易被人戳穿的。”
姚新月猛地抬眸一個踉蹌向後退了幾步,葉玉珠心頭一跳定睛看去不是姚新月是誰?這丫頭居然扮成捕快來牢裡看她?在上京如今人人自危,以鄰為壑的情形下,這個女子的一份兒心意便是她葉玉珠此生都報答不了的。
她忙向前一步將姚新月擋在自己身後沖左緋塵嗤嗤笑道:“相爺看花眼了吧?人家嬌滴滴的一個小捕頭難得入了相爺的法眼,相爺有什麼沖我來!”
“呵!你問問小捕頭,我看是膽子大得很,往死牢裡偷偷送東西,姚新月,你父親禮部尚書的位置是不是坐膩歪了?”
“不,相爺安好,這事兒都是新月一個人的錯兒,和家父沒關系葉姐姐更是不知道新月會來,新月只是想看看葉姐姐罷了!”姚新月強忍著身體的顫抖確實站在了葉玉珠的面前,整個人像是一株挺拔的青松,帶著幾分骨氣,只是這骨氣被她微微顫抖的身子打了折扣。
葉玉珠看著護在自己面前的瘦弱女子,心頭卻是觸動萬分。她葉玉珠其實在上京真的算不得好人,只是別人作惡不太講道理。她葉玉珠為了一己私利也使出過很多手腕兒,但是她還是講那麼一點點的道理。
人人都是謀取她葉玉珠身上的利才巴結她或者算計她,唯獨這個書呆子氣很重的笨丫頭每一次都能讓她心頭觸動刮目相看,她眼底微微濕潤了幾分,隨即不露痕跡的將眼角的淚垂首偷偷抹了一把,卻是緊緊握了握姚新月微顫的手,站了出來道:“姚妹妹,擋著姐姐的光兒了。妹妹的心意,姐姐心領了,妹妹不用怕回去吧,就當是這事兒沒發生過。”
姚新月微微一愣,眼底卻是有些著急,還有雪兒讓她捎過來的免死金牌沒有給葉玉珠呢!
葉玉珠知道姚新月擔心她,可是如今她的事兒已經變得越來越不簡單了,她可不想將姚新月這麼好的女孩子卷進來。
她看著左緋塵沖姚新月笑道:“妹妹先回去,這事兒我自有定奪,相爺也不會怪罪你的是不是?”
葉玉珠看向了左緋塵,左緋塵不禁暗自苦笑,這個女人這是握著他的把柄鐵了心往他身上靠了。
“姚小姐可以走了,不過你藏在懷裡的免死金牌留下!”左緋塵聲音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