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後娘娘的話兒,民女已經是如今這般境地了,別的也不多想。民女只想將夜上海的酒樓經營好,能餬口罷了。”’
鄭太後笑道:“你呀!這般想法兒怎麼能夠?女兒家終歸是要傍身夫君才能過上安逸的生活,葉姑娘如今可有心上之人?”
鄭太後這話兒問的有點兒直白了,帶著一陣陣的威壓。她素來是個來歷風行的人,當年的前太子那麼淩厲的鋒芒都被她折斷了去,何況如今這樣的形勢?
鄭太後早就曉得左緋塵和葉玉珠有那麼點兒牽連,今兒她便要問問葉玉珠的意思。
葉玉珠心頭有點兒不喜,若是尋常老太婆這麼逼問她的私人問題早就被她搶白回去了。可是她面對的是靖王的生母,當今的鄭太後,之前的那個後宮的傳奇人物。
葉玉珠心思微微一動,她現在摸不準鄭太後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過她對於感情問題,她現在倒也是希望不要太過糾纏。本來就是不屬於這裡的一抹魂魄,何必再糾結呢!
她忙回稟道:“回太後娘娘的話兒,民女倒是不曾想過這個。民女之前遭遇了背叛,也經歷了冥婚,一切都看淡了些。”
葉玉珠之前和沐景逸的那些破事兒已經成了上京的笑柄,現在倒也是瞞不住了,索性都挑明瞭罷了。
鄭太後眸色微微一閃隨即笑道:“葉姑娘這般妄自菲薄便是對不住自己了,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更好的。之前哀家倒是聽聞一件事情……”
葉玉珠忙洗耳恭聽,其實心頭對這種彎彎繞的對話簡直煩透了。
鄭太後凝神看著葉玉珠一字一頓道:“哀家聽靖王說,之前葉姑娘每一次都用盡心力去幫他,他倒是感激不盡。不過哀家覺得我那個皇兒倒是挺與葉姑娘投緣的。”
葉玉珠頓時心頭一驚,怪不得今兒鄭太後將她請了過來,敢情這是親自來給自己的兒子說媒來了?
若是放在之前她興許會心動那麼一下下,但是現如今葉玉珠腦子裡卻只有左緋塵的影子。她如今是斷然容不下其他人的!
葉玉珠忙起身沖鄭太後跪了下來道:“太後娘娘,民女實在是不敢高攀!民女如今已經是殘破之身,焉能汙了靖王的身子?”
鄭太後定定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眉頭緩緩蹙了起來。她焉能看不出來,這個葉玉珠這是帶著幾分嫌棄自己兒子的神情,難不成真的和那個左緋塵有關系?
可是鄭太後心頭到底是不甘心,如今雖然上京想要成為靖王妃的女子人選絕對一大把。但是她給自己兒子挑選的靖王妃必須是要能與兒子並肩擔得起責任的女子來。上京那些只會繡花樣子的女子實在是不適合。
“哦……倒是哀家操心了!”鄭太後臉色到底還是掛不住。
一直跪在地上的迪雅兩隻手緊緊摳著青石地面的磚縫,眼底卻是暈著一團怨毒的火焰。
之前自己不想看見葉玉珠和靖王並肩而坐的姿態,便想要出去透透氣,卻不想迷了路倒是被提前離席的鄭太後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