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邢嫿也不大在意這個,只說了句,“別讓他跟的太緊,聽到我們說話。”
兩人便心情不錯的攜手同去了。
客廳裡,霍司承跟邢深各佔一處沙發。
霍司承動作嫻熟的點了根菸,不緊不慢吸了一口,吐出菸圈,眯長了眼笑,“我挺好奇,古珩瑾究竟是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能讓你這麼不遺餘力的,在各種場合擔任他的代言人。”
邢深這人在業界以無原則,底線低,見錢眼開而聞名,經常給有錢人打些不道義的官司,是個好律師,但儼然不是什麼好人。
可他生活習性又極其講究,煙酒不沾,甚至女人都不碰,頗有些禁慾主義的意思,雖然他這種不大有這種氣質。
他微微笑著,“霍總如果開價讓我心動,我也願意在任何場合當世鼎的代言人。”
霍司承嗤笑。
邢深長腿交疊,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七分端正的微微傾身,架著無框眼鏡的眉眼斯文清冽,“這樁事原本是無需牽扯到霍總的,如果我妹妹沒失憶的話,她可以很好的配合完成……”
他低笑了下,“我妹妹雖然歷來不怎麼懂人情世故,不過非親非故就應該有來有往,這點基本的規則她也明白,只是如今她既不記得珩瑾這個人,性子也大不如前,讓她還這些人情也太勉強了……就是不知道霍總你,既然要了她,能不能把她虧欠的這些債,一併接了——”
霍司承眼底流動著冷意,輕描淡寫的打斷他,“如果我不呢。”
邢深也不意外這個答案,推了推鏡框,“那我們也沒法強霍總所難,”他一頓,笑了下,“霍總不願意,我也有其他的辦法,畢竟她除了是霍太太,也是邢老司令唯一的孫女兒了。”
霍司承身軀往後仰,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著膝蓋。
邢深又低笑著道,“霍總今天舉手之勞,以後也吃不了虧,出於我個人的立場,我也希望霍總能考慮——”
霍司承挑眉,“古珩瑾想承我的情,卻連面都不肯親自露,我實在是聞不到什麼特別大的誠意。”
“這個……”邢深習慣性的扶了扶眼鏡,透明的鏡片稍一反光,就能藏住他眼底的內容,“我相信霍總有所耳聞,珩瑾他一直都是鮮少露面,連我妹妹也沒見過他,否則也不需要找我這麼一個專業可靠的人來當代言人了——至於具體理由,人在江湖混,多多少少有點自己的難處,這點,我想霍總也應該理解。”
…………
邢嫿跟邢星迴藍水灣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邢深正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時間,一見她們進來,就直接從沙發上起了身,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邢星扔了一個簡單的字,“走。”
邢嫿沒想到這麼趕,“這麼快就走?”
邢深看她一眼,又問邢星,“怎麼,你想待在這裡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