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她抿了會兒唇,才低低的道,“那你還是回來吃吧,你不是很喜歡吃家裡廚師做的菜嗎,之前還讓我特意給你送過去……如果你是因為我的話,那我就在你之前先吃了,或者等你吃完了,我再去吃就好了。”
男人語氣平平的陳述,“童媽說你今天出門了。”
她默默的點點頭。
“幹什麼。”
“找我哥。”
“哦?”他唇畔似乎洩出了絲絲的笑意,“你每天去找他,離婚的事情談判得怎麼樣了?”
邢嫿心房微微一震,隨即伸手就從男人的側面抱住了他的腰,帶著鼻音低低悶悶的道,“老公,我不想離婚,也不想去英國。”
那聲音,像是隨即都要哭出來。
霍司承站著,似乎連推都懶得她,淡淡的道,“那天晚上不是說好了麼,我們離婚,我給你支票。”
“我害怕。”
男人不動聲色,“怕什麼。”
她低頭埋首在他的胸膛,“我一個人睡不著,會做噩夢,夢裡有人讓我去死,要殺了我。”
霍司承低垂下眼眸,眼底掠過片刻的暗沉,過了一會兒他才涼涼的道,“舒情還有抑鬱症,她要是說她沒我睡不著,我是不是得去抱著她睡?”
邢嫿抬起頭,眼睛裡有更濃厚的委屈,“她看起來好好的,還有心情跟精力破壞別人的婚姻。”
“不是要看起來很抑鬱的才是抑鬱症。”
“她妹妹還說你把我當成舒情的替身,你有時候對我也還好,是不是把我當成她了?”
男人對這個問題很冷漠,“你覺得是那就是。”
她想也不想的道,“我覺得不是。”
霍司承沒說話,態度晦暗不明,讓人難以琢磨。
邢嫿雖有抽噎,但條理又還是分明的,“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什麼樣子,但我失憶後肯定是不像她的,我也不知道我失憶前你對我是什麼樣子,我知道的都是現在,所以我覺得不是。”
他還是那個態度,冷冷淡淡,“隨你怎麼想,手鬆開,我要回去洗澡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