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深這才重新拿起剛才隨手結束通話的電話,重播了過去。
“哥。”
“我不在的這幾個月,寧城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女孩兒的嗓音很茫然,“什麼事?”
“這段時間,你有沒有聽說過你姐姐的事情?”
“沒……聽說過什麼啊,哦,昨天姐夫讓我把我接到藍水灣去了,說姐姐她發燒了,燒得很厲害,問我她以前有沒有莫名其妙的發燒,我就跟他說了十年前姐姐掉進游泳池那件事。”
發燒?
“你都去她家了,沒見她人?”
“沒有,”邢星踟躕了一會兒,才悶悶的道,“你又不是你不知道,姐夫不喜歡我們家的人,姐姐她早就說過了,叫我沒事別找她。”
“你不知道她為什麼不讓你找她?”
“知道。”
邢深輕笑了下,“怎麼,你怕?”
“我不怕啊,不過我覺得她害怕,反正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不去增加她的負擔了。”
他眼神微微轉深,身軀後仰靠在旋轉的真皮椅裡,淡淡的道,“下課後來我事務所。”
“啊?去幹什麼?”
邢深懶得回答她,直接掐斷了通話。
“……”
………………
邢嫿掛了電話後,火速的跑到衣帽間扒拉扒拉找衣服。
應該是面試吧,得找身職業一點的衣服。
找了半天后:她果然是個無業遊民,這些衣服裡最正式的也就是晚禮服之類的,其他都是日常啊,休閒的,倒是有些白色的襯衫跟女士的西褲,但也都偏寬鬆,休閒味多餘職業感。
挑來挑去最後選了條黑白拼色的雪紡連衣裙,既不太正式,也不會太休閒,再選了個手拿包,最後配了雙小皮鞋。
簡單的化了點意思意思的淡妝,就急急忙忙的出發了。
雖然上次花了幾百塊錢打車讓她痛徹心扉,但現在如果搭地鐵坐公車,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四十分鐘後,邢嫿就到了事務所的前臺。
經理一接到前臺的電話,就趕緊下去親自接人了,只看一眼就直接認了出來——就算他不記得她的五官,也對她的白記憶猶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