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懂的,沒有過去也看不到未來,沒有親朋跟好友,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好像你就是世界的多餘品,消失了也沒人會知道,沒有人會在意。
她總期盼著他,因為他,是唯一的羈絆啊。
可這個男人,這麼無情。
霍司承靜靜抽著煙,深不見底的墨眸裡倒映著她小小的身影,白白的,瘦瘦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埋在枕頭裡悶聲哭著,肩膀抖動,可憐得不行。
他真是恨啊,這個該死的女人。
還有因為她這幾滴眼淚,而彷彿被揪住了心臟的自己。
他恍然間想起,那個美麗冷惡的女人,是從來不哭,也不掉眼淚的。
霍司承突然沒了心情,他面無表情的起了身,用手指掐滅菸頭,隨手拋入垃圾簍後轉身往門外走,在他的手握住門把正要拉開時,身後響起了女人已經低軟下去了的聲音,“老公……”
他的動作頓住。
邢嫿透過朦朧的視線,看著那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咬著唇慢慢的道,“可不可以不離婚?”
病房裡很安靜,能清晰的聽到女人隱著的啜泣聲。
半響後,就在邢嫿以為他會直接開門離開時,男人輕描淡寫的扔下三個字,“隨便你。”
邢嫿呆住,隨……隨便她?
“真……真的嗎?”
他語氣轉為冷漠,“本來就是你自己要離。”
…………
霍司承一出門,就看到了一旁穿著白大褂的沈淮南。
對方挑高了眉梢,“我真是看不懂你們了,愛得要死要活的突然要離婚,恨不得世界上沒這個人的,竟然放著大好的機會又不離了。”
“……”
辦公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