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情,”霍司承雙手插兜,一派溫沉淡然,“你覺得你錯過了我,但這其實未必是一件像你想象的那樣值得惋惜跟後悔的事情,你如果真的抑鬱,還是照醫生的法子治療,我幫不了你。”
舒情直直的看著他,“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回答我的問題?”
男人收回視線,“我跟她的事情,和你無關。”
她仍是孜孜不倦的不願放棄,“你愛上她了嗎?”
愛上她?
他不過是讓那女人來給她送了兩頓飯,拒了一個他曾經追求過的女人,怎麼滿世界都要來問他,是不是愛上邢嫿了。
這就算愛了?
他抿唇,幾秒後,溫淡的嗓音很薄涼,“我喜歡過你,但從沒愛過,舒情,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了。”
說完這句,他便看也不看她的臉色,長腿邁開,還是朝著停在那裡的黑色世爵走去了。
司機開車,他自然是坐在後面,可霍司承伸手去拉車門時才徒然意識到了什麼,眼睛一眯,收回手,又大步繞過車身走到了駕駛坐旁邊,將車門拉開——
白皙柔軟的一張臉,忐忑又巴巴的正瞧著他。
他眸色微怔,喉結一滾,聲音低沉粗啞,“邢嫿,你怎麼在這兒。”
“一天悶在筆記本前畫畫,出來兜兜風,順便……接你下班。”
“……”
“司機呢。”
“我……讓他放假了。”
霍司承一笑,卻是看不出喜怒,“邢嫿,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她細白的齒輕咬著唇,軟軟糯糯的道,“今天上午那個沈少霖說,舒情昨天等了你一下午……我怕她今天又來,萬一你心一軟,被她拐跑了。”
她果然又來了!
什麼書香門第,天天追著個有婦之夫,真討厭。
他好笑的看她,冷淡的問,“我就是心軟了,你能怎樣?”
“不能怎樣,”邢嫿很快的回答了。
眼見男人臉色微沉,有些轉冷的趨勢,她連忙伸手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蹭去,又是軟綿綿的調子,“咱們回家吧,童媽今天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飯菜,不要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