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那邊就響起邢深懶懶淡笑的聲音,“你下午才打電話給我,說明昨晚的情況很好?”
“哥。”
“嗯?”
她手指攥著自己的衣服,惴惴不安的道,“我不想騙他了。”
邢深眯起眼睛,“怎麼了?”
“我今天去辦公室送午餐給他……遇到他一個兄弟,衝到辦公室來看到我跟他坐在一起,很生氣,指責他跟我在一起對不起宋徽曦,也對不起他的那些兄弟,我看他因為這個情緒很低落。”
或者說低落並不準確,因為他呈現出來的並不是一種這樣的狀態。
但她能感覺到,他任由那個人指責他,無關什麼兄弟,或者任何其他,只是因為在他自己的心裡,他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旁人的指責控訴其實無關緊要,但自己心裡的罪惡感會啃噬心臟。
“兄弟?哦,姓沈的那個?”
“哥,你怎麼知道?”
“因為宋徽曦的事情最恨你的無非就是沈少霖跟唐硯麼,但唐硯不會衝到他的辦公室,也不會直接指責他。”
“對的,是他。”
“他是宋徽曦的頭號迷弟,情緒激動點很正常,你不用在意。”
“他還說……世鼎是宋徽曦陪他一起打下來的,我沒資格……染指。”
邢深輕嗤,“宋小姐一個學法律的,之前在世鼎也就是法律顧問,心力的確是盡了,能力麼……有她沒她沒什麼影響,這就功臣了,臉也是大。”
“……”
“他跟我在一起……有罪惡感。”
以前她只是理論上知道一點,但沒有這麼直接的感知過,之前唐硯雖然表明了很厭惡她,但也就針對她這個人,沒有影響到他們之間的兄弟情。
可今天那個沈少霖讓她突然意識到,霍司承對她的一點點好,在別人眼裡,都是過錯。
也許在他自己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才會說,他厭惡她,更厭惡對她好的自己。
邢深似笑非笑,“你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