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嫿伸出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可因為被這好似許久沒有過的深吻弄得全身悸動,終究是沒有用力推下去。
一吻結束後,他才親了親她的臉頰道,“我去書房處理點公司的公事,吃飯了過來找你。”
她沒回答,也還是沒動。
男人又吻了吻她的眉心,這才離開。
待到門開了又關,她全身緊繃的神經才一點點的鬆弛了下來。
她抬頭看著床邊,那裡空空如也,卻並沒有站著誰。
邢嫿朝著空氣道,“你剛怎麼不咬他呢?”
沒人回應,沒人出現。
她又道,“你不會是在回味剛才的吻所以又不理我了吧?”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什麼都沒有,邢嫿站起身來準備去躺書房——
她十分冷靜的覺得,她可能已經是個精神病了。
黑髮的她出現在眼前不到半米的地方。
跟個鬼一樣,嚇得邢嫿又跌了回去。
邢嫿捂著心口道,“我見你像是見鬼,別人看我,我可能就是個精神病了,你知道嗎?”
“你就是個精神病,所以離開他。”
“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要拿刀削我?”
黑髮下的那張臉總是沒什麼表情,冷冷淡淡的,“是。”
邢嫿佯怒道,“你不怕我拿刀削他?”
“我會廢了你的手。”
“這也是你的手。”
“不要了,”她毫不在意。
“……”
“你自己來不行嗎?”邢嫿想起剛才被熱水燙著的尖銳陣痛,說不出的有心無力,舔了舔唇,道,“他喜歡你,喜歡的女人沒了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你忍心嗎?”
半分鐘後——
滴滴答答的鮮血,把床邊米白色的長毛地毯染成了觸目驚心的紅色。
邢嫿驀然間才突兀的感覺到手上的刺痛,低頭一看,掌心被割開了一道極深的口子,染血的水果刀就扔在一旁。
她睜大了眼睛,疼得氣都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