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嫿揣測不到他的心思,索性也懶得再想,當一個人的身體很不舒服,精神是好不到哪裡去的。
霍司承直接將她抱到了餐廳,放到了椅子上。
事實上這個時間已經遲於男人平常吃早餐的時間,早餐早已經備好。
邢嫿全程低頭,靜默的吃著東西。
她胃口像是不佳,吃的很少。
見她最後喝了半杯牛奶後放下杯子,儼然是算吃完了的意思,霍司承眯著眼睛,沉沉淡淡的道,“不合你胃口?”
她敷衍般的嗯了聲。
男人不動聲色的道,“你吃的太少了。”
邢嫿沉默了下,“吃不下了。”
她看起來有點憔悴,還懨懨的。
霍司承沒再多說什麼了,五分鐘後也結束了早餐,起身把她抱回了主臥,放回了床上。
“你去上班吧,我再睡會兒。”她還是低著頭,手擺弄著被子。
邢嫿始終沒抬頭看他,但眼角的餘光還是能瞟到立在床側的筆直長腿,只站著,並不說話。
她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還是……等著她主動說些什麼?
邢嫿正想著自己要不要主動開口說點什麼,因為他老這麼杵著也不是個事兒,不過還沒等她出聲,霍司承就先說話了,“有什麼事找童媽,或者給我打電話,這兩天別下床。”
“知道了。”
他嗯了一聲,轉身出了臥室。
邢嫿還是抬了眼,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步伐穩而勻,沒有半分猶疑或是停頓。
還是滿腔失望盤踞了心扉。
邢嫿咬著唇,一滴滴的眼淚無聲無息的落在被褥上。
她心裡明白,即便他哄她,那也不過是一個巴掌一個甜棗的戲碼。
可他既沒有要低聲哄她的一絲,更沒有半句道歉,連這似是而非的“歉疚”都顯得朦朧不清……也是,也許會低聲下氣來哄慰女人的霍司承,就不是霍司承了。
何況他對她,又究竟有幾分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