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深沒有直接勸邢嫿什麼——反正她基本都是聽霍司承的,她全程旁聽兩個男人的對話,也沒怎麼發表意見。
霍司承自己當然無所謂去還是不去。
…………
邢嫿從浴室裡洗完澡出來後,她默不作聲的爬到男人的身上坐著。
霍司承托起她的下巴,“悶悶不樂,有心事?”
“我們去我……我母親的壽宴嗎?”
他看著她的眼睛,“你想去嗎?”
她把臉埋在他的肩膀,悶聲道,“不知道。”
“你想我就陪你去,你不想去的話也沒關係。”
邢嫿靜了一會兒,才說,“我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她自言自語般,“我對我爺爺還有印象,上次他還拿槍指著你,是個很暴躁脾氣很大的老頭子……好像經常對我發脾氣,怒火中燒的讓人覺得他一口氣提不上來,就要直接掛了。”
霍司承,“……”
她撇了下嘴,繼續道,“我那二叔,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被他看久了簡直要給活活噁心死。”
霍司承,“……”
她跟著又道,“我二嬸,年輕的時候還挺漂亮,一到中年就面由心生,雖然保養得很好,可刻薄得要命,聽她說話我就想發火。”
她的記憶漸漸不再是空白,有大致的輪廓,但很模糊,除了偶爾能記起些零碎的片段跟事件,其他都說不上來。
邢嫿又疑惑道,“我為什麼對我母親沒印象呢?”
霍司承問,“那你想見她嗎?”
她面露猶豫。
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的面頰,低低的嗓音帶出溫熱的熱氣,但聽起來很溫柔,“去邢家可能會讓你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你不想要那些的話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