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這種東西看起來容易,但不論畫畫還是創作,都是極其耗費心神。
而邢嫿本身其實並不特別熱愛,她花太多的時間在這上面……並不是件,樂觀的事情。
邢深說,“我上次見她的時候除了有點宅其他還挺正常的……我會定時去看她,”頓了頓,他似笑非笑的道,“放心,你淡忘她之前,她大概不會讓自己出什麼事情來引起你的注意,破壞你的新生活的。”
………………
過了兩三天,邢深工作經過金地雅居的附近,托腮盤算了下後心虛的發現他有差不多半個月沒跟他這倒黴妹妹見面了。
而她又懶得進行任何“無事”的聯絡。
索性在十字路口打了方向盤。
公寓乾淨,冷清,整齊——當然,這是家政的功勞。
他摁了兩下門鈴以示到來,然後熟門熟路的按密碼進去了。
草草找了一圈,在客廳的陽臺外發現了她。
下午四點左右,陽光開始被染上暖橘色,光線落在江面,波光粼粼,有種涼暖又孤寂的靜謐。
客廳外的陽臺上立著巨大的畫板,畫板後的女人穿著奶咖色的毛衣,衣袖高高挽起,下身的寬鬆的淺藍色破洞牛仔褲,正背對著他熟練的調著顏料。
畫上正是半幅江景。
風輕輕吹起她仍舊是蜂蜜茶色的短髮。
是這寒風給了他什麼錯覺嗎,為什麼她的身影看起來單薄過了頭?
“妹妹,”邢深由衷的問,“你不冷嗎?”
如果不是他的錯覺,她手上的肌膚已經凍得青紫了。
“啊……好像有點。”
“那你為什麼穿件這麼薄的毛衣呢?”
“中午坐在這裡的時候挺暖和的,給我拿件厚實點的披肩來吧。”
邢深沉默了一會兒,嘆氣。
等到衣服遞到她的面前,她才終於扔了畫筆,邊穿衣服邊隨口問,“找我有事?”
他終於能正面打量了番她的臉,“你繼續更新你的漫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