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
“……”
邢嫿還是不放棄,“那就讓童媽……用毛巾給我擦擦身體?”
“光著身體讓人給你擦全身,你不覺得不好意思?”
“……我住院的時候,童媽每天給我擦身體啊。”
霍司承臉沉了沉,半響沒吭聲。
她在醫院的時候,他直接把她扔給了童媽跟沈淮南,基本處於不聞不問眼不見為淨的狀態,聽不到見不著也沒什麼感覺。
可自打她出院以來,以前是厚臉皮城牆心,現在是一股初生牛犢的無知無畏,還是日日夜夜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邢嫿不知道哪裡惹他不悅了,也不說話,囁喏著道,“老公……”
男人淡漠又略微不耐的打斷了她,“她在吃飯,等她上來了你自己跟她說。”
“哦。”
她也不敢再說什麼,總不能使喚他去給她叫人,她就是有這個膽子,他多半也不會搭理的。
霍司承把主臥的燈關了,只留了一側的暖橘色床頭燈,外面墨藍的天色已經接近了黑夜,目之所及都是昏暗的色調。
邢嫿頭腦昏沉,雖還是惦記著洗澡的事情,但也閉上眼暫時的淺睡了下去。
夜,靜而暖。
霍司承清冷晦暗的雙眸終於離開女人不太踏實的睡顏,轉身出了臥室。
書房裡,男人立在夜晚拂過的涼風裡,修長手指夾著一根剛剛點燃的香菸,寂寂深沉的眼無波無瀾的眺望這美如藝術的夜色。
就這樣站了不知道多久,身後擱在書桌上的手機震響了。
本來不想搭理,可手中的香菸已經燃盡,他低頭瞥了眼明滅的煙火,轉身回到書房,將快燃到盡頭的煙摁滅在菸灰缸裡,撿起一支重新點上,再順手拾起了手機。
來電話的是唐硯。
霍司承盯著備註出神了幾秒,才點下接聽,略有沙啞的低沉嗓音淡淡出聲,“找我有事?”
“聽淮南說,她病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