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第一次見面的男人,她也不瞭解他,雖然邢嫿很有傾訴的慾望,但她還是忍住了,也沒有在外人面前說什麼霍司承的不是。
雖然這個男人身為她的丈夫,槽點很多。
鬱浠白太瞭解女人。
尤其失憶後的邢嫿根本無需耗費過多的心思去揣摩,什麼表情都擺在了臉上,可即便她整個淺白了許多,這種性格讓她比從前更弱勢,卻也更敏銳跟警惕了。
顯然對她而言,霍司承即便有諸多不是,卻也還是得到了她一部分的信任,而他只是個憑空冒出來的陌生男人,她目前選擇了暫時相信他,可一旦有端倪冒出來,她就會馬上縮回去。
鬱浠白眼睛裡浮動著深深淺淺的晦暗情緒,他已經輸給那男人一次……
他唇角牽出笑弧,聲音裡不自覺沾了點點寵溺,“誰說你很壞很討厭?”
“都這麼說啊,難道不是嗎?”
邢深雖然沒有說過,好像也不屬於討厭她的那一派裡的,但也是不置可否的態度,沒有否認過,顯然她以前做人是有問題的。
“不是,”鬱浠白微微淺笑著,頓了片刻後畫風一轉,淡淡的道,“不過我們本來玩的挺好,霍司承叫你不理我你就不理我了,這點是挺討厭的,我一個人生了很久的悶氣。”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邢嫿還是感知到了他的情緒,無措的道,“對……對不起啊。”
“行,我原諒你。”
邢嫿怔了怔,“啊?”
鬱浠白微笑著看她的眼睛,“你不是說對不起,那我就原諒你了。”
“……哦。”
…………
鬱浠白點了香檳,邢嫿本來是不打算喝酒的,畢竟喝酒誤事,跟個男人喝酒總是不太妥。
等她委婉的表達出這層意思時,鬱浠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介意,“本來點著就只是為了吃飯的時候吃點助興,你不想喝就不喝了。”
這麼一說弄的邢嫿倒是不好意思了,她又不好意思的道,“那我……意思意思的喝一點點?我怕我自己酒量不好。”
“嗯,那就一點點。”
鬱浠白給她倒了小半杯,邢嫿在他的目光下端起來秀氣的喝了一口。
她本以為自己會無法適應酒的味道,可是……
她酌了酌,砸吧砸吧了一會兒,低頭又喝了一口,就這麼慢慢的把一杯酒都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