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越跳越快,像是在敲鼓,並且越敲越猛。
幽靜的走廊,那個聲音越來越暴躁。
美麗而冰冷的臉,突然逼近到了她的眼前,黑色的髮絲在柔和的光線下格外的分明。
四目相對。
黑色短髮下的那雙眼睛黑白透徹,沒有雜質也沒有溫度。
“你想幹什麼?”那嗓音低軟,卻又是涼的。
“你這人可真有意思,心軟怎麼甩得掉男人?一邊火急火燎的關心他,一邊又作勢要離開他,那叫作,叫惡劣的調情跟情趣,打又打不過他,勢力也鬥不過,心還沒他狠,我怎麼離開呀?”
清冷如古畫的眉眼一動不動。
既無什麼波瀾,也看不出思慮。
還是重複,“叫救護車,然後拿藥。”
“我不要,胃病而已,疼不死人,也病不死人,又不是胃癌……”
那點清冷便更冷了,彷彿能凝霜。
邢嫿笑了笑,“你承受能力太差了,胃病發作除了疼,真的沒什……”
…………
半夜三點,唐硯接到電話趕到醫院時,醫生已經檢查完畢,病人正在靜脈注射。
他一推門進去就聽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邊嘆氣邊嚴厲的道,“霍太太,您先生有胃病史,胃本來就比常人脆弱很多,需要長期養護飲食規律尤其重要,暴食或者飢餓過度都會引起胃病發作……怎麼能這麼任性好幾天不會吃東西呢?”
披著灰色大衣的女人低頭沒說話,一副安靜聽訓的樣子。
唐硯大步走了過去,看了眼床上已經昏睡的男人,皺眉問道,“醫生,他怎麼樣了?”
“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吊了點滴要再休養幾天,沒什麼大礙,這段時間不要飲酒和其他刺激性飲料,三餐按時。”
他鬆了口氣,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好。”
醫生又囑咐了幾句,便帶著護士出去了。
霍司承還在昏睡,臉色發白,少見的虛弱模樣。
邢嫿低著頭。
唐硯冷冷的問,“他為什麼會突然胃病發作,好幾年沒見他胃痛過了。”
“沒……沒吃飯。”
“沒吃飯是什麼意思?”